韩越咳声,结结巴巴说:“没、没有,是在想,你定能活下去,龙纪威定能治、治好你,挺、挺高兴,真。”
“……”楚慈言不发,沉默好会儿。正当韩越即将恼羞成怒转身逃走时候,突然只听他问:“……韩越,龙纪威告诉说,为请他过来你闯进国安九处,……他说这是要被枪毙事情,是真吗?”
韩越下意识点点头,然后看到楚慈脸色微微变。
“没,没有!没发现就不用枪毙!”韩越立刻改口,又觉得不妥:“意思是不会被人发现,而且也不在乎……你看不是好好在这里吗?龙纪威那老小子也请过来是不是?真,点也不在乎,你千万别放在心上。”
韩越怔。
他刚才冲过来看楚慈时候,神经实在是绷得太紧,以至于搞忘自己还在发烧事情。现在楚慈提醒,他头重脚轻感觉突然又回来,而且还更加变本加厉。
“你熬出黑眼圈。”
韩越下子僵在那里,因为他看到楚慈抬起手,轻轻在他额头上贴几秒钟。
韩越瞬间感觉自己血阵阵往头顶上冲,额头上温度定在急速升高,说不定脸都烧红——但是那跟发烧真点关系也没有!
,两根手指粗细,在龙纪威肩膀位置上拱拱,很快安静下来。
韩越直把他们送到大门外,龙纪威不是能站着跟人寒暄人,很随意对韩越挥下手,说:“你回去吧,不用送,晚上还约纪委人见面。”
韩越立刻敏感问:“纪委?”
“嗯,侯宏昌事情。”龙纪威头也不回挥挥手,很快钻进门口红旗轿车里。
侯宏昌事情,司令夫人事情,这些几天前还藤蔓般困扰着韩越问题,突然间好像都跟他没关系。他只惦记着家里楚慈,仿佛在绝境中突然升起点希望,时间连脚步都轻快很多。
楚慈把手从他额头上拿开时候,他心里简直在咆哮:“不要!再多贴会儿!就会儿!”
不过楚慈当然听不见他内心波涛汹涌,很平静把手放回椅子扶手上,说“还在发烧,看你还是去床上睡会儿吧。”
事后韩越回忆起自己当时动作,觉得实在是丢脸到家。因为当楚慈说完这句话之后,他竟然忍不住把楚慈手往自己这边拉,然后膝盖软,情不自禁半跪在靠背椅边上。
他后来想起来,这个动作简直就像是在求爱,而且姿态还十分低微和虔诚——果然是里子面子都丢到姥姥家去!
楚慈当时也实实在在愣下:“你……你不舒服吗?”
出乎他意料是,楚慈竟然下床,还打开卧室窗户。他坐在窗边扶手椅里,黄昏温柔风微微拂动他头发,看起来神情颇为悠闲。
韩越开始还以为他想跳窗,惊得手脚都凉,扑过去砰声关上窗户:“你想干什?!”
楚慈仿佛觉得有点好笑,歪着头反问他:“你说想干什?”
“……靠,没事别吓人啊,老子都快被整出焦虑症来。”韩越拍拍楚慈脸,去抱床毯子仔细盖在他身上:“傍晚天凉,少吹点风。”
楚慈安静盯着他,突然低声问:“你生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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