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丽曲接着曲拉奏二胡,直到膝盖上传来安稳呼吸声,她便轻轻地将被褥盖在刘辉身上,然后把他头部挪向睡枕。
刘辉依旧紧揪着秀丽衣袖,但秀丽没有移开他手,并直接躺卧在他身侧入睡。
翌日,秀丽大清早便前往父亲所在府库。
“秀丽,真难得,今天这早。”
邵可如往常笑容可掬地欢迎女儿,秀丽也报以微笑。
“……为什哭?”
“不要问,只是气自己迟钝得可以。”
刘辉仰起头,伸出手拭去秀丽粉颊上滑落泪水。
“别哭。”
“才没有哭!”
——如同影子般,没有人注意到他存在。四周人对他连正眼也不瞧眼,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活着?是否仍然存在于这个世上?
宽敞偌大王宫竟找不着他容身之处。他总是孤孤单单醒来,又孤孤单单睡去——如同蜉蝣般飘荡游移——。
“……不过,就在那时,遇见邵可。”
冷不防听见父亲名字,秀丽视线自然而然往下移,只见刘辉开怀地绽开笑颜。
“只要到府库……就不再是孤单人。”
以得不到父王宠爱。仔细想起来,其实母后根本就对置之不理。曾经被关在地窖里好几天,老实说,只记得以前时常号啕大哭模样。”
“……什?”
“大约在三岁还是四岁时候,王兄他们也加入欺负行列,原本就是最容易被人遗忘老,正好成为可以任随他们拳打脚踢发泄对象。”
秀丽小手握拳,天啊!她低声喃道。
“会吗?觉得还可以忍受。只要有清苑王兄陪伴就好。”
“早安,爹。”
秀丽动作迅速地在邵可面前坐下,见秀
秀丽拨开刘辉大手,用力抹干眼泪,此时刘辉瞥见搁在旁二胡。
“……秀丽,想听你拉二胡。”
秀丽默默拎起二胡,静静拉奏起乐曲。悠扬旋律使得刘辉渐渐合上眼皮。
“……秀丽二胡跟珍珠样……”
流泻而出弦音,犹如扯开珍珠项链洒落地,静静地散发光芒——好似玉器碰撞铿锵作响。
然而,难得觅到宁静,旦到日光照射不到地方就会从手心流逝。
“……讨厌夜晚,也不喜欢个人睡,个人待在黑暗之中,会想起许多事情,可怕记忆会不断浮现,就连已经遗忘事情也会并想起……”
每晚传唤侍官陪寝是因为身旁无人作伴便无法入睡,因此才会把原本睡在地板秀丽带回床铺,也因为需要温暖才会紧抱住秀丽。
秀丽不知道这点,却仍然让他进房……他真非常开心。
滴落在脸颊水珠让刘辉抬起视线。
“清苑……?”
“——二王兄。读书算术全是王兄教,王兄平时很忙,却还是抽空来陪,其他王兄打,他会保护为上药。”
“你二王兄……该不会……”
“是,王兄在六岁时候遭到流放,他是无辜,全是受到外戚谋反连累才被判刑。……当时不知情,整整哭年,不明白王兄为什不来找……定是因为不乖缘故……直这认为。”
那时他变成孤零零个人,王宫没有容身之地,只有漫无目地四处晃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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