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白并非孤独人之际才会感到寂寞,而是心爱人未能陪伴在身侧缘故。
如今他才明白,这个感觉是多珍贵又美好。
直到现在,从来没有人愿意主动陪伴他。无论是邵可也好,宋太傅也罢,他们都是基于同情才会留在他身边。他只不过顺势依赖这种同情心理而已,在他们心目中他并未占有绝对必要地位。他明白这点,也为此终日惶惶不安。
与秀丽相处之后,他才
"哈哈哈、就算陛下想吃,老臣也不会给您,这可是十分珍贵呢!"
刘辉微眯起眼,这个诡异反应真可疑,向来泰然自若老太师显露出从未有过慌张语调,真是如此贵重腌梅子吗?抑或是……
"那,老臣告退。"
霄太师紧抱着罐子刻意挡在刘辉视线,快步离开房间。
当门扉啪嗒声关上之际,刘辉再度变成孤单人。
"怎?陛下又想为老臣增添向秀丽诉苦题材吗?"
"唔……你、可恶。"
到头来,刘辉仍然逃不出霄太师掌心,被玩弄与股掌之中。
蓦地,刘辉视线落,察觉到霄太师腋窝下夹个罐子。罐子几乎只有手掌般大小,上头没有任何雕花,只有层光滑闪亮淡淡茶褐色。
刘辉感觉这罐子有点奇怪,但他无法明白表达怪在哪里。
草案吗?"
霄太师仅仅小觑眼便语道破,接着故做姿态地摇起头。
"哎——若非这个法案背后动机不太纯正,老夫肯定会毫不吝惜予以赞美番。"
"你、你少说闲话!"
"听说你在朝会上莽撞发言,结果户部黄尚书大人根本连理都不想理睬你,看来你相当焦急,该~不~会打算赶在这次大考之前通过法案吧?"
倏地,股落寞袭上心头。
这阵子这种心情经常涌现,刘辉不解地思索起来。
在孤独无助孩提时代,以及后来只要有邵可与宋将军陪伴便感到心满意足那段时间——刘辉正在回想自己在当时是否产生过这样心情。
感觉似乎很像,但可以肯定完全不同。
刘辉从夹衣轻轻掏出条绣帕,明明没有生病却感到胸口慢慢揪紧发疼。虽然情况并不严重,但不知为何,竟痛得令人难以承受。
"……这罐子里是什东西?"
闻言,霄太师沉默半晌,接着才以他惯有悠然口吻答道:
"陛下指是这个吗?这是……东海诸岛名产,是腌梅子,由青梅干腌溃而成,是老臣旧识送给老臣。"
刘辉当然知道腌梅子是什。
"……哦~腌梅子啊,真特别。"
"……臭、臭老头!你怎不赶快回家去过你隐居生活!如此酷热天气你居然还这精神抖擞,比你年轻好几倍年轻人反而逐不支倒地……你偶尔也该学学般老头子卧病次看看,孤会差人选桃子给你补补身子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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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遗憾,这个老头子并不为这番话所击倒,只见霄太师动作夸张得放声大哭。
"哇啊~陛下竟然如此残酷对待向来尽忠职守、报效国家、鞠躬尽瘁老臣,老臣为陛下可是宁愿拼上这把老骨头也在所不辞呀!哎,事到如今,老臣还不如去找秀丽姑娘吐吐苦水算。"
"哇啊啊、等、等下!可恶、你要是敢告诉秀丽话…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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