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啊，以
现在
年龄，论及婚嫁已经不奇怪
。」
秀丽咬最后
颗饭团口，动作显得有些粗鲁。
「身边人真是好到有点夸张，大家都太善良。即使在从事这些无谓努力之际，大家从来不曾对说『别浪费时间！』『赶快放弃吧！』这些话；甚至绛攸大人平时公务繁忙，也不辞辛劳地前来指导……所以这个笨蛋直到今天才发觉，只有在这个家，才能够像现在这样专心于学问之上。」
「……懂，嗯、确是这样没错。」
「你真诚实，完全不否认。没错，旦离开这个家，只是个『待嫁闺女』。所有人都会希望找个好人家嫁过去，努力扮演好贤妻良母角色，也把这个要求视为理所当然，因为这是人之常情。为人妇以后，纵使夫君观念如何开通明理，也无法继续念书——至少周遭人不会允许，不仅会被外界指指点点，夫君与小孩定也觉得颜面无光。到时公婆与亲戚等人肯定会规劝尽早放弃，认为有这个空闲念书不如多做点家事……但是这才叫『正常』，反而是变成『异常』。」
「……不只是这样吧？」
「如果只是这样话，跟之前并没有什
差别不是吗？正因为小姐可以清楚分辩现实，就算变成透明无形也绝对不会忘记这个隔阂存在。如此来，小姐只要如往常抱着『姑且试』心态，继续私下用功读书就好。」
这次秀丽着实瞠大杏眸。
「……燕青，你是不是会读心术？」
「怎可能，真要这厉害，早就趁机大捞笔。」
无法参加国试。」
「即使明白这个事实，小姐却仍然每天持续努力对吧？难不成现在已经找到另个让小姐无法割舍、觉得自己很笨目标？」
秀丽微微瞠目，没有料到燕青回应会如此针见血。
伸出小舌舔舔粘在手指上饭粒，淡淡咸味刺痛着内心。
「……是啊，即使解这个事实，仍然不死心地偷偷念书，但这有什关系？追求梦想是权利，明知无法实现，仍然拥有追逐梦想自由。」
她把最后小口饭团塞进嘴里。
「……完全没有想到，旦长大成人，就越来越难做梦。无论再怎强烈愿望，总是在沉重现实面前败涂地。」
「那是因为小姐心有牵
「那就是年纪较长、经验丰富关系喽！原来多吃几年米饭不是没有道理。」
燕青略显讶异地望着秀丽。
小姐自解嘲地轻笑起来。
「你说没错，燕青。其实前些日子左邻右舍大娘才对说过『秀丽你也差不多到适婚年龄』之类话。」
「……？以小姐年龄，这说并不奇怪呀，」
燕青不发语，以微笑表示赞同——那是充满无限包容、胸襟开阔温和笑容。
「可是，这阵子有点『太过接近』。」
「『太过接近』？」
「这半年来亲眼目睹许多在朝廷第线活跃人物……开始心生羡慕，希望能够像他们样。梦想与现实太过接近，仿佛阻隔在两者之间铁板变成透明般。纵使透明无形却仍然存在着层隔阂……但几乎快要忘记这点。」
现实与梦想距离太过接近，连自己也感觉似乎伸手可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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