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房内,只有秀丽与仲障老人而已。
“……小丫头,你自诩红家出身,所以不把人放在眼里吗?”
经过漫长沉默,茶仲障终于开口如此说道。
秀丽时之间无法理解这句话含意。
秀丽没有行礼,又不发语,并非倚仗自己出身于仅次蓝家名门红家。将茶州占为己有,自认可以无法无天骄矜傲慢。把“杀刃贼”这种强盗集团纳为私人佣兵,默许其肆虐茶州,碍眼州牧前来赴任便不择手段派人偷袭,完全不理会百姓损失。身为茶州州牧,身为衔命而来朝廷*员,以及身为个人,即便对方年长自己许多、必须加以尊敬,但她绝对不会向这种人行礼。红家毫无任何介入余地。
由于低喃声音过于细微,秀丽根本听不见。
那个房间弥漫着大量焚香,熏得呛人。
秀丽只知道慈祥爷爷形象茶太保。也许是出于这个缘故吧,在得知后宫那次事件真相之后,对他丝毫不感觉怨恨。不仅如此,不可思议是她居然认为事不关己。
原因或许是,那位大老理所当然与霄太师和宋太傅平起平坐关系。
极其自然,站在那两位伟大大老身边。毫不相形见绌融入其中,即使不介绍他是三师其中之,秀丽也会不自觉行礼致敬。
在意形式是祖父大人,所以事情都是他个人在忙,不喜欢话,明天就直接向本人说清楚。”
“……知道,会毫不客气告诉他!”
秀丽收齐洒出茶叶,朔洵则撒娇问道:
“说,你想不想再泡甘露茶给喝?”
面对每天低喃甜言蜜语,秀丽都是给予相同答案。
“不过,承认你血统具有相当价值——在茶家宗主继任仪式当天,也要同举行你跟长孙朔洵婚礼,在此之前你就乖乖等着吧。”
语毕便闭上双眼,副该说全说完态度。理所当然将曾经是他长孙草洵笔勾消。
甚至没有报上自己名字,也不征询秀丽名字与意愿。
对这名老人来说,秀丽除“红家直系千金”以外毫无价值可言。甚至连州牧也不是,更遑论将她视为可以沟通个人来看待。
(
太保职位从那时起迄今仍然从缺,而且没有任何人表示反对意见。恐怕会长期从缺下去吧,假使如同那位大老般,能够与霄太师和宋太傅并驾齐驱人物迟迟不出现话。
从那稳重举止与微笑之中,确散发出足以和霄太师和宋太傅并称力量。这是绝对不容置疑,秀丽直到现在仍然如此坚信。
(然而——)
然而,现在眼前老人真是那位茶太保胞弟吗?双眼炯亮如炬,以打量目光倨傲睥视着秀丽,唇瓣紧抿,冰冷得不带丝笑意,宛若连骨髓也已经冻结老人——与那位茶太保毫无任何相似之处。
秀丽用力抬头挺胸,与这名冰山般老人正面相对。
“-点-都-不-想-!今天喝‘彼山银叶’。真是,居然连这种超高档茶叶也有!还真想拿去卖。”
朔洵定睛凝视以十分认真口气嘟囔着,动作像个男人般捞起茶叶秀丽。
“……跟你结婚吗?”
背对着他秀丽看不见他脸上此刻表情。
“也许不错,应该会很有趣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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