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
(杀你。)
眼前染成片血红。
拖着热得似要燃烧般身体,以下巴和肩膀支撑着爬行于山里。双手双脚都被折断而无法使用,左脸颊上发黑血红伤口洞开,全身各处都发着高烧。血水与汗水混合在起,带给少年阵阵难以忍受刺痛。
第天还曾数着日子,但第二天就开始集中注意力于如何生存下去。第三天便放弃计数,回过神来,自己已经趴在地上,以动物般眼神寻找可吃野菜与土壤,凭借着太阳与光影判断方位,匍匐着朝西前进。也曾数次遭到狼群或野狗包围,但连动物们都被少年散发出憎恶气息压倒而悻悻离去。
大哥目瞪口呆,以手扶额。向来文静明事理小姐姐则轻声斥责燕青:
“……燕青,唯有件事你定要记得。你想当个孩子王可以,但只有为保护真正重要人事物时,才可以跟人打架喔。要当个坚强而温柔孩子,知道吗?”
突然从某处传来车轮转动“咯答”声。若说幸与不幸总是比邻而居,那操纵命运车轮神祗,必然边拨弄着接下来命运齿轮,边嘲弄般地看着他们眼下幸福吧。
正当二哥伸出手指想要抚摸燕青脸颊时,传来“咕咚”声,奇妙声响。低头看,睁着空虚双眼兄长首级,正掉落在血泊之中。
呛人血腥味触鼻而来。眼前世界被染得片血红。在血泊中如尘埃般散落,是燕青最爱家人遭到肢解肢体。
从遥远彼方,传来声音。
那是无法忘怀,温柔兄姐们声音,
“燕青!你是不是又跟人家吵架啦。像个小偷似鬼鬼祟祟回来。知道自己做坏事就要乖乖挨骂。如果不是那样,就抬头挺胸回来挨骂!!”
代替温和父亲对自己说教,是每次都陪着自己登门道歉大哥。
“呀!怎又弄得身伤回来!!燕青,你要穿着沾满泥巴衣服回来可以原谅你,把家里踩得到处是泥脚印也勉强可以放过你,但是,是绝对不允许你把伤口藏起来喔!”
(杀你。)
不论日夜,脑中只有暗红色血泊明灭闪动。探头窥那汪血池,里面是家人们被切下肢体、残骸。不断重复画面。最后总是像颗球被
留下那许多无法实现温柔约定。
那些过去如梦般现实已然终结,眼前正要展开,是比恶梦还要凄惨“现在”。
嗤笑鼻音,打醒他。
“会记住你十年。这样应该就足够吧?只是,十年过后就会忘喔,浪家三男,浪燕青。会记住你,直到你十五岁那年为止。”
从那年炎热夏日起,只有这句话成为燕青现实。
聪明伶俐,总是坚毅而美丽大姐。
每当大哥感叹着燕青怎看都不适合继承商人家业时,二哥总会笑着说:
“确是不适合当商人呢。对,不然就和起去当官也不错。燕青是个坚强又温柔孩子。定很适合。如何……要不要起去当官啊?”
最喜欢二哥温柔抚摸燕青头发,让他洋洋得意抬头挺胸。
“要!小哥力气不大,没有保护是不行。腐败*员,有很多坏手下,小哥定会被他们抓走啦。所以要成为个勇于奋战*员,帮助小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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