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，现在在朝廷里，刘辉身边可说只剩下悠舜
。
这
点，静兰也是现在才察觉
。绛攸与楸瑛也同时思及此而感到心头惊。
黄尚书或管尚书，与其说是站在刘辉这边，倒不如说是悠舜人。礼部鲁尚书或许愿意为刘辉效力，但礼部在六部之中，在政事参与度上却不够重要。刑部来俊臣虽是中立，但自从秀丽入后宫事决定以来，感觉得出他对刘辉抱持着不以为然态度。兵部孙陵王与旺季是多年老友，吏部尚书代理杨修，之所以能够获得升迁，仔细想想也是归功于悠舜与旺季建言。至于仙洞省主掌神事非关政事，剩下门下省与御史台就更不
这
说来也令人想起，曾在某个深夜时分见到旺季从悠舜办公室走出。在那之后，绛攸与黎深就失势。当然，看不出那件事与悠舜或旺季有直接关系。
‘如果老是被他牵着鼻子走，到时候会怎收场，臣可不敢保证。就是这回事。’
别说怀疑，当时刘辉连晏树话中真意都未能理解。
有种从指尖渐渐冰冷起来感觉。刘辉想着是否该将晏树话告诉大家，但嘴巴张开半晌，又什都没说紧闭起来。
浑然未觉刘辉这样异状，静兰放开环抱在胸前双手，改而用力揉起太阳穴。
过要调出悠舜资料。所以资料已经遗失事，当然也就不得而知。
这时，楸瑛与绛攸表情才终于开始严肃起来。
“这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对劲啊，绛攸。”
“当然不对劲，那可是状元及第身家调查书耶。而且他又是国试史上第个平民出身状元，他资料怎可能没有留下，为避免被人恶意抹消，应该以机密文件被保管才是，保管在只有大官等级人物才能进入场所。”
站在原地不动刘辉始终低着头，发梢轻微摇晃着。
“话虽如此，现在也不能拿悠舜大人怎办，他言行举止既无漏洞，又是国王亲自任命尚书令。最重要……
们已经不能再失去人才。黎深大人与绛攸大人既已失势，那边那位原本算是将军大少爷，现在也跟蓝家断绝关系，只是区区打杂仆役。老爷虽然成为红家宗主，但反过来说，他也因此必须辞去当朝*员职务。”
就算只是府库名闲官，旦有所需要，还是能用非常手段拔擢为重要大官。可是现在这样，这条路也就不可行。特别是先前才刚发生红家集体罢官事件，使得这个办法更无须考虑。
“走到这个地步，要是连悠舜大人都远离话——”
整个朝廷就没有其他人能够辅佐刘辉，做他盾牌。
——没有任何人。
以前，凌晏树曾说过类似话。
“陛下您对郑悠舜这个人解多少呢？在仕宦之前，他出身何处，又做过什，这些您都不知道对吧？因为切都被抹消。”
——因为切都被抹消。
连绛攸都不得而知这件事，凌晏树当时就已经知情。抹消悠舜经历事，相信就算不是晏树本人，至少可以肯定是与他亲近人物。如今回想起来，他说那话时口吻，就像是他相当熟知被抹消之前悠舜，到底有着什样背景与过去。
身为门下省次官凌晏树，他直属上司，不用说——就是旺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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