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树已经不记得当时听着这番话,自己是露出什样
然而,过这久,自己仍下不手毁掉他切。不只如此,还直留在他身旁。
春天赏樱花;夏天在藤架下纳凉;在秋天看到落得满地银杏叶,他总会低语——好像小矮人扇子啊;而到冬天,在冰冷雪中,他又会抬头望向晦暗天空,说着春天快来呢。晏树心想,就算自己不动手毁灭他,像这种又笨又没有企图心,光是位阶崇高,实质上却两袖清风贫穷贵族,定马上就会被人整死吧。没想到,那人就算手中握着沾血剑,都还是以同样眼神,说着同样话。
『你看,晏树。白玉兰花开。那是春神所栖宿花。啊,春天已经到呢。』
白玉兰雪白花瓣,因为太白甚至带点青色。这生长于雪国,会带来春天讯息花。
手上还握着刚杀人,尚在滴血剑,那人却不忘仰起脸来望向春天花。
狂乱樱花如雨,接连不断地飘落。
每次想起那个人,总会伴随着这样樱花雨。在如雨般飘落樱花树下,那人总不会察觉到他到来,看起来像是在思考着完全不同事。而他对这点也总是不满。
静静地等许久,那个人才发现他,并出声唤他名字——晏树。
晏树脸上写满不开心。就算是去讨好谁,也都是经过计算,从未表露过自己真正心意。而无论面对是谁,晏树永远能马上成为对方「心头好」,除那个人之外。
无论何时何地,那个人总是那「平等」,那「公平」。晏树不由得挖苦句:
——这个人,是多成熟「大人」哪!
那时,晏树有生以来第次,内心不平静地像竹叶般发出摩擦沙沙声。为搞懂某件事——虽然至今还是不明白——他才会现在还留在这个讨厌人身边。
『……晏树,你知道吗?这种樱花啊,无法繁衍子孙。』
他举起掌心向上,优雅地接住花瓣。
『这种樱花是人工接枝栽培出来,为制造出更美樱花,代价就是即使开花也无法结果,没有种子。所以,也无法留下后代。除靠人工插枝延续生命之外,别无其他生存方法。而且这种樱花简直像在诞生前就约定好似,全都在相同时期绽放,并同时凋落。因为它们都是由同棵母株复制出来,所以全都样。如果人们不继续照顾它们,复制新花树出来话,不到百年这品种樱花就会灭绝,从地表上消失。也难怪它们会美得如此疯狂。不知情人们尽管再怎褒美、喜爱这种花,旦春天过,就会把它们忘得干二净。人类感情真是自私啊。』
『讨厌樱花。』
是吗?那人只如此笑答。这又让晏树更不愉快,忍不住补句:
『也讨厌你。』
短暂沉默之后,那人还是只回——是吗。接着他困惑地偏过头,抓抓鼻子。就只是这样,那个人最多只会有这种反应。而这却让晏树极度不愉快。
晏树之所以接近他,都是为完成「任务」。讨他欢心,夺走他姓氏与财产后,灭绝他族。这就是任务内容,如往常。如今,对方已经没有称得上族人族人,除女儿之外,也没有留下子嗣,应该能轻易地结束任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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