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是,没事。」
静兰凝视着无言纵马离去旺季背影,这才伸手朝脸上粗鲁乱抹把。舌尖舔舔方才液体,露出讶异表情。幸亏不是毒,不过好像也不是什草药。
「……看来也没时间好好洗把脸。」
「不能洗掉啊。不但不能洗掉,还得涂遍整件军服才行。」
「……什意思?难道那奇怪液体,不是为恶整才泼吗?」
皋韩升僵在原地,眼睁睁看着旺季拿起瓶子朝静兰身上泼洒某种液体。静兰也不逃开,给淋身。液体大部分都淋在脖子以下军服上,不过脸上还是不免溅几滴。皋韩升急得像热锅上蚂蚁,又觉得心都凉半截。
「这、那、旺……旺将军……您是不是粗鲁点……」
「对付这种笨蛋这样刚好而已。时间不够,上路吧。」
下秒,旺季已经跳上马背安坐于马鞍上。皋韩升看得傻眼,旺季敏捷动作完全不输给武官。真叫人不敢相信他是位文官,还年过五十。
看见旺季乘上马,周遭也开始骚动,人人纷纷手忙脚乱地骑上自己马匹。
在国试费用依然很高,不过当时更是高得不像话。皇毅和晏树选择靠关系进入朝廷,也是因为家贫筹不出参加国试费用缘故。典当紫战袍时,当舖老板完全不相信那是真货,所以价钱被压得好低。旺季不想承认自己其实是被对方吃定,所以到现在还是宁可相信是那老板没眼光。不过茈静兰可不这想。这说来,当时皇毅、晏树和悠舜三个人表情也和静兰样。
「哪有人笨笨让人杀那多价啊?少说也相当于能买个三座、四座城价值,却只换来黄金百两?真是叫人难以置信。真是太天才,你这个生活白痴!」
这男人真罗唆。好歹当时悠舜他们三个默默什也没说,但茈静兰却是不懂得什叫客套。旺季没想到在自己眼中,只是套穿旧战袍,对这位过去太子来说,会是如此特别。
「不需要就卖掉它,反正也没机会穿,这有什不对。」
「……话虽如此,您还是留下略装。」
「不,旺将军那种泼法或许是恶整没错。不过这液体……虽然也不知道是什,但应该是某种咒术吧。先前
旺季从马鞍上睥睨着身上还在滴水茈静兰。看静兰既不闪躲,也不伸手拭去水滴。旺季不禁扬起嘴角笑。
「……真是好样。来回答你刚才问题吧,茈静兰。答案是——『没错』。」
也就是说,旺季直都认为会再次披上战袍。
静兰眼中再次闪过不平静目光。两人度视线交错后,旺季便率先往前骑去。
「你还好吧?茈武官。」
静兰声音突然低沉下来。他只看眼就明白,那件美丽战袍即使是略装,却没有丝生锈,足可证明主人平日多勤于维护。简直就像为让自己随时都能穿上它。
「想必您定认为,自己有朝日还能披上这件『紫战袍』吧?」
旺季这时已装妥马鞍,回头以轻视眼神望着静兰。
那眼神令旁观皋韩升背脊都凉起来,正想是否该介入协调时,突然传来阵泼水声音。
瞬之后,股独特刺鼻气味也跟着传开来。并不是什臭味,而是药草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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