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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步逍遥 > 彩云国物语 > 第一章 苍之君与雪夜

第一章 苍之君与雪夜(2 / 17)

刘辉发抖着。已经忘记究竟是因为寒冷,还是有其他原因。他早就学会让恐惧、嫌恶以及不想看见事物从记忆中消除技巧。知道这里只有两人独处后,刘辉松口气。铠甲虽然冰冷,那人手却很温暖。当他为自己拂去脸上雪片后,刘辉更抓住他手舍不得放开。将那双手压在自己脸颊上,感受着他温暖,眼泪就这出来。心情和初次听见琴声时样,受到深深震撼。是因为许久未曾感受到来自他人肌肤温暖吗?还是睽违年,终于有人唤自己名字?又或是为眼前这人未曾离开自己而欣喜?可能这些都是吧。

刘辉小手将对方手压在自己脸颊上,抬眼望向近在眼前,那人眼睛。

那双眼令人联想到晴朗七夕夜晚,布满闪亮星星碎片夜空。而有如美丽夜空那双眼也正注视着他。即使有些危险,但刘辉并不在意。

「刘辉太子……你为什会跑到那里去呢?」

听见……琴声音……」

大群人,已经个不剩。那许多火炬,也都消失

睁开眼睛看见,只有回廊上孤单盏灯,还有那个人。或许灯光也是那个人点亮吧。刘辉本能地抗拒转动脑筋思考,只是茫茫然抬起头,望向那人。

而那人也正低头直视刘辉。究竟有多久没有人与自己这样四目相望呢。看见刘辉拼命而真挚眼光,那人微笑起来。

「好久不见,刘辉太子。」

「好久不见,苍之君。」

都冻僵,有什白白东西飘落在小小鼻头上。抬头看,黑暗夜空正飘落无数纷飞白雪。

回廊上空无人,只有以定间隔摆放红灯笼,无惧冰雪似燃烧熊熊火光,还不时迸出火花。刘辉左看右看,却都不见人影。简直就像全世界只剩自己被留下,不由得开始拼命找寻琴音源头。

不知该朝何处往哪里走。刘辉奔跑于漆黑之中,只有琴声是唯能依靠目标。走下回廊,奔到庭院中,单薄室内鞋很快就沾满泥雪。

以往每当刘辉靠近就戛然而止琴音,只有在这天夜里,不知为何始终不停回荡在耳边。为此,刘辉不但不觉得高兴,反而感到没来由恐惧,总觉得定发生不对劲事。空无后宫院落,火光下黑影如可怕怪物般伸缩。持续不断琴音,是最后声音。

(等等。)

「…………」

「不知道为什总觉得就在今晚,那琴声会被雪掩埋、消失

听刘辉这说,那人突然惊讶地睁大双眼。紫藤色美丽战袍,在火影中晃动。

「那名字,是谁告诉你?」

「有时候,个恐怖伯伯会来找。他说你就是『苍之君』。」

「…………恐怖伯伯啊……」

旺季表情似乎正忍着不笑出来。接下来,他便跪在刘辉面前,为他仔细擦拭起衣摆沾染雪泥。

「——把你眼睛和耳朵都闭起来。」

耳边传来温暖又冰冷声音。在轮廓模糊世界里,刘辉照做。关上耳朵时,仿佛还听得见临终前痛苦声音,伴随着巨大落地声响与水声。

不知道经过多久,刘辉被放回地上。世界再次回归宁静。

「……没事,可以睁开。」

刘辉还是照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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