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过去,戬华不只是敌人,同时也是留下旺季性命人。然而旺季始终坚持绝不臣服戬华立场,也使自己成为旧臣们眼中危险份子。不管是他所拥有苍家血统、援助贵族子弟作为、乃至对政事种种谏言,都是旺季引人反感原因。尤其当旺季以连坐法逮捕即位呼声最高第二太子时,最是受到朝臣激烈反对。即使如此,旺季依然不顾群臣百宫反对声浪,毫不留情对清苑处以流放之罪。这来,更是口气点燃朝廷里导火线。其他太子与妾妃,方面窃喜失去清苑这个对手,方面却也担心起自己是否受到波及。在这样危机意识之下联手结盟,对旺季反目情结也于此时到达巅峰。
而那个雪夜,距离第二太子遭到逮捕秋天,正好过年。
『不知道为什,总觉得就在今晚,那琴声会被
「东坡郡太守子兰尸体,刚才已经被人找到。在那之后,地震虽已平息,但东坡郡府提出要求,希望您能在东坡多停留几天。说是针对子兰袭击旺季将军那件事,想询问您当时详细情形——」
「现在哪还有闲工夫多停留几天。今晚就出发,如果真有必要,就让迅留下来。」
「至少延到后天再走吧?这里是州境,您应该知道,州境是不易维持治安地方。在州府与郡府提出对策之前,认为旺季将军您应该留在这里。」
「……好吧,明白。不过,最迟只能延到后天。」
旺季望着静兰眼神难以言喻,使静兰少见地显露出仓皇狼狈模样。不多久,旺季突然像是透过静兰想起什似,低语道:
,未必会是件好事。不过要是无法避免话,也只能正面接受。总有天,让们再相见吧。」
那天晚上记忆,尽是虫蚀痕迹。那天,在那个地方所发生切,全都想装作不曾看见。那段染血恐怖记忆,如果能沉没在遗忘深渊水底,随着琴音起忘光就好。
然而只有这段对话和那人侧脸,始终在水面摇晃着没有消失。
……如他所言,那天之后,那人和他琴声就从城里消失。
偶尔刘辉也会想找寻,但不久后认识邵可,再加上光阴流逝,那张脸和那段记忆也就渐渐尘封。
「……真点都不像。」
静兰身体震,嘴唇也很快地抿成直线,睥睨着旺季猜疑目光,似乎想质问他是否意指刘辉容易妥协,和自己点都不像。但旺季却耸耸肩说:
「不是那样。意思是说,他和谁都不像。不管是和哪位兄长或是父亲,虽然确流着相同血,但他跟谁都不像。只是有时会思考这件事意义罢。」
旺季丢下静兰,径自走出帐篷。抬头看,夜空中已开始看得见冬日星座。
过去旺季曾留在朝廷与叛逆太子戬华敌对。面对势力有如旭日东升戬华,旺季留在日薄西山朝廷与之抗衡,直到最后刻。当旺季在贵阳攻防战中失败后,尽管身为战败武将,却保存性命,之后更成为文官巡视各地,不常回到贵阳。
唯夜邂逅。那道如「莫邪」般冷硬、静默而美丽目光——
——「苍之君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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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——旺季将军。」
听见静兰声音,旺季这才猛然回过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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