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。」
悠舜抓起羽扇和拐杖。太阳已经完全下山,黑暗中他,露出抹影子般微笑。
凌晏树和司马迅必须负责「表面」任务,因此无法时时刻刻统领「牢中鬼魂」。必须有人代替他们执行此任务。被选上人,为旺季而始终活得像个影子。
「牢中鬼魂」不只有死刑犯,还包括许多失势高阶武官。既是这样出身,当然懂得朝廷礼数,足以假扮郡太守,同时又具有不管做多肮脏工作都不以为意作风与意志。不过,这些人有时候也会依自己判断而擅自行动。
「那颗太守印应该是
「是啊。『东坡郡守子兰大人,遭人杀害』。」
池塘里传来鲤鱼跳跃溅起水声。远方看得见灯笼火光闪烁。为避人耳目之故,院落里,只有这池边角特别昏暗。悠舜低语:
「……嗯,想也是。」
「……你说什?」
「很遗憾,见过真正子兰大人。虽然你们年纪体格都相近,但很明显长相不同。顺便告诉你,其实也见过你。」
将世界染成美丽浅蓝。带着白光浅蓝世界。等到太阳光照射下来之后,轮到金黄色开始渗入世界,那时天色总令悠舜感到眩目。相比之下,傍晚夕暮在消失时,却总像非常匆忙地逃离,欠缺点风情。特别是秋天黄昏。
边望着眼前日薄西山世界,悠舜叹口气。手中握着羽扇,慢悠悠走在寂寥悲秋禁苑中,回头望向使者。
「是郑悠舜。劳您远道而来,子兰大人。」
由于子兰提出避人耳目要求,悠舜便带着他来到池边,方面是悠舜自己也不希望子兰和国王碰面。护卫白大将军虽然不肯答应,但悠舜还是硬打发他走。话虽如此,白大将军也没有轻易放弃,还是先严密检查过使者子兰全身,然后才离开。无论是官帽、官鞋,还是放零钱小包,甚至把手伸进子兰口中彻底检查番,现在眼前子兰是名符其实被扒光状态。子兰好像想起方才检查似,厌恶伸手抹抹嘴巴。
「……未免太紧张吧。朝廷里气氛真诡异,是发生什事吗?」
尽管巧妙掩盖,那人脸颊到下巴带伤痕还是略可辨识。
男人露出吃惊目光,像是不敢相信悠舜话。不过他小心翼翼,没有多说什。
悠舜在很久之前见过这脸上带伤男人次。不过只要次卜就足以令悠舜记住这张脸。
「很久以前,当故乡被歼灭时,你和旺季大人起出现在那里。」
男人无言,但并未显出慌乱模样,反而像是心里有数,冷静下来。
「这你就不必多问。才应该是接受报告人吧,子兰大人。请你开始报告吧。」
悠舜冷冷回应。子兰停下脚步,悠舜便跟着停下。他并未开口询问蝗灾事,因为若不是蝗灾已经平息,现在成群黑色飞蝗早已随着红州季风飘来贵阳吧。如果事态变成那样,悠舜既无法在此悠闲散步,仙洞官也没有闲工夫去杀害羽羽。事物总是如此,好坏经常都是体两面。
「子兰大人,旺季大人大约何时返抵贵阳?」
「想就快到。红州有些事绊住他。」
「喔?是发生什事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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