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中所订日期,距离现在还有个多月。
那个时期,紫州雪差不多都会融。而时间则不早不晚,选择正午时分。
两人都很清楚刘辉根本没有判断会谈日期基准,也知道他直无法做出决定。然而看他这莫名平静模样,又不像是随便决定。对此,两人都感到相当不可思议。
刘辉将小钵里酱菜夹进饭碗,做成碗汤泡饭稀哩呼噜吃起来。不知为何,他脸上还带着爽朗表情,反覆做着握拳与摊开掌心动作。
「嗯……那是用孤掌心里握有东西所做出决定。」
「是啊,就决定这写。你可以打开来看无妨。」
话才说完,邵可就破门而入。
「您写完?刘辉陛下,那是真吗?」
这时机巧合简直令人怀疑邵可是否直在门外偷听。楸瑛和刘辉用怀疑眼神直盯着邵可,邵可这才惊觉似发出咳嗽声来掩饰。刘辉和楸瑛心想,他这些小地方和秀丽真很像啊。
楸瑛低头看着刘辉交给自己那张折得整整齐齐,有着丝绢般纸质澄心堂宣纸。只稍作犹豫,便静静地将书信打开来。邵可也从旁探头过来。
知道刘辉是拿来对照什,上面做许多记号。
「啊,不用帮孤整理,放在旁就行……那个暂时不需要。」
看到楸瑛端来还在冒着热气早餐,刘辉马上条件反射似饿起来。试着回溯记忆,自己应该在丑三之时还醒着推敲书信内容。而在那之前只吃点宵夜,肚子饿也是理所当然。不知为何,楸瑛急着摇头说:
「不!没关系啦!您慢慢来!不用急!」
「嗯?你是指什?」
「什?掌心……是手相说命运线吗?这说来,果然还是随便乱选罗?」
「你要这样说,孤也不能否认。」
在两人瞠目结舌之间,刘辉已经将那碗汤泡饭吃个精光,嘴角咧开笑起来。
「也可以说,孤是用平时判断基准做出决定。所以无论那天,在那个场合会发生什事,孤都不会后悔。正因为能这想,所以才能做出决定。就这办吧。」
邵可低头再看眼信上写日期,依然读不出刘辉如此决定理由。
信上是熟悉刘辉笔迹。明明每个字都写得工工整整,却不知为何,整体看来歪歪扭扭。但那字里行间透露出温暖,则完全反映出刘辉为人,楸瑛很喜欢他这样字。
信里看得出内容经过几度推敲,文笔虽然没有多加修饰,但也并非随便写成。内容不但直率而用心,同时也完全没有多余虚张声势或夸饰之处。就连邵可读完都觉得无可挑剔。那是封能令人感受到刘辉成长,值得嘉奖回信。
信中也订会谈日期、时间和地点。
对于信中那毫无迷惘笔迹,两人反应都是半惊半疑。
「……刘辉陛下,可以问您为何选择这日期、时间与地点吗?」
「就、就是那个啊……」
「喔,对,这是要回给旺季亲笔信。孤已经写好,虽然修改很多次,但这样就行。」
刘辉打开放在角落书箱,取出封信交给楸瑛。
楸瑛瞪大眼睛,不断看看那封信,又看看刘辉——张着嘴,时不知该做何反应。
「咦?这、您真……写好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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