咣当声脆响,谢云顺手将玉
谢云将玉枕轻轻丢回托盘,动作平和轻缓,甚至还有些不疾不徐意思。
“刘阁老,”他说,“今天这场投毒太子、嫁祸皇后闹剧,也该适可而止。”
在场所有人心脏都同时漏跳半拍。
刘旭杰脸色也僵硬刹那,紧接着才反应过来,登时连珠炮般质问:“谢统领意思是什?难道太子中毒不是因为喝这碗酸果汤,难道从佛寺中搜出砒霜还是自导自演不成?连你自己刚才都验过,那银针探入酸果汤,即刻就变得漆黑……”
“有毒不是酸果汤。”谢云打断道,在众人瞪目结舌视线中勾唇角:“要不是你画蛇添足,还想嫁祸皇后,这出戏就差点连都被蒙骗过去。”
“但凡内造之物皆有皇家印记,否则便是伪造无疑。但你看这玉枕上,印记在哪里?”
刘旭杰没反应过来,伸手就指着玉枕下方角上漆金徽记,奇道:“不就在……”
话音未落,谢云修长手指搭在那印记上,轻轻抹。
刘旭杰脸色瞬间剧变。只见谢云手指移开后,黄金上凹凸花纹竟然被内力硬生生抚平!
谢云微笑着问:“在哪里呢,刘阁老?”
声道:“虽然满京城人人都知道你谢统领是皇后人,但铁证面前还是别狡辩罢!”
他话里意思若有所指,谢云有点古怪地笑:“刘阁老,你又乱说话……怎听着你这意思,倒像是也侍奉皇后秽乱后宫似。”
刘旭杰哽,继而大怒想要呵斥,但谢云却没给他机会:“你刚才说人证物证俱全,人证为何?”
“妖僧就在此地!”
谢云懒洋洋问:“和尚,你认吗?”
不待刘旭杰反应,他转向单超随意问:“喂,和尚,你们这酸果汤是怎做?”
单超心内亦微微惊疑,但闻言立刻道:“是鲜桃、蜜瓜和猕猴桃等,配上糖渍青梅和各色香料,用冰镇过十二个时辰之后——”
谢云叹口气,点头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他蓦然转身走向首座,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,便只见他径直来到太子面前,端起桌上玉碗,在四面八方难以置信目光中,仰头将所有剩余糖水饮而尽!
单超离得最近,霎时便冲上前厉声道:“你疯?!住手!”
刘旭杰骤然怒视谢云,胸膛剧烈起伏,几番张口又被硬生生哽住。
然而他不愧是阁老,片刻后竟然强自恢复镇定,再开口时声音虽然嘶哑尖锐,却还算是冷静:“谢统领武功已臻化境,刘某今天见识……不过还有从禅房中搜出砒霜,你又打算怎说,刘某诬陷那僧人不成?”
“不敢,刘阁老说从什地方搜出来,就是从什地方搜出来。”
谢云顿顿,淡淡道:“只是光搜慈恩寺未免不公平,要知道太子路上都和刘阁老同进同出、形影不离,若仅论下毒话,有机会接触太子饮食可不仅仅是这佛寺里人……”
“你到底想说什?!”
单超站在太子身侧,冷冷道:“不认。”
刘旭杰张口欲言,谢云问:“物证呢?”
“皇后玉枕不就在你眼前?!”
谢云也不反驳,只点点头,从托盘中拿起玉枕递到刘旭杰面前道:“你好好看看。”
刘旭杰疑道:“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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