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宇文虎!
短短瞬间单超心念电转:为什外面竟然是谢云和宇文虎在会面,难道地下室直通谢府书房?
再者什是暗门死士,宇文虎上谢府拜访,究竟是想说什?
单超轻轻将暗门虚掩,即让缝隙不会轻易被人发觉,又确保外面声响能传进地道。
第二天第三天牢房外都没人巡视,除小丫头准点来送饭之外,地下室周围静悄悄,半点声息不闻。
第三天傍晚,门口传来钥匙打开铁索声响,单超睁开眼睛。
小丫头提着食盒走进来,警惕地看他眼,见这个年轻精悍僧人像往常样沉默打坐,便轻手轻脚走到案几前,背对着单超放下食盒。
就在这刻,单超骤然起身——谁都没想到他何时已将穴道挣开大半,只见他悄无声息身形如电,第步下榻,第二步踩地,鬼魅般来到小丫头身后,掌便切到她后颈上!
小丫头杏眼圆睁,连声都没出便软软晕倒在地。
三日后,谢府。
单超从打坐中睁开眼睛,望向雪白牢房墙壁。
自从三天前谢云在慈恩寺门口昏迷过去后,他就被大内禁卫点全身上下八处重穴,强行“请”到谢府拘禁至今,内外音讯完全隔断,每天唯能见到就是来送饭小丫头。
除此之外既没人来探他,也没人来审他,似乎所有人都突然之间把他遗忘,谢云更是连面都没露。
单超度猜测谢云中毒后性命垂危,所以现在才会出现这,bao风雨之前短暂平静局面;但他向送饭小丫头打听时候,却发现那丫头问三不知,原是个哑巴。
单超快速检查下,确定她只是昏过去,遂放心将她抱到床上盖好毯子,伪装成自己在睡觉模样。
木栅栏上铁锁已被打开,单超走出牢房看,只见外面长达数丈深走道上空无人,尽头有把木梯直通楼上,可见看守和送饭丫头平时就是从这里进出。单超登上木梯顶端,头顶是扇活动暗门,刚打开缝隙便只见线烛光透进来。
逃出来?
就这简单?
单超僵在木梯上,刹那间几乎有点进退两难,正迟疑要不要推门而出,倏而听见外面传来个浑厚低沉男声:“谢统领不愧是暗门死士出身,寻常百毒不侵。太子至今在东宫性命垂危,而你竟然已经差不多恢复。”
唯能观察到就是——谢府豪奢,确实罕见。
且不说他被半押半“请”进府时路上看到垂花拱门穿山游廊,就说这座关押他地下暗室,都是宽敞整洁、被褥干净,甚至石地上还铺着厚厚红色毛毯。除原本应是大门位置被道木栅栏紧紧锁住之外,这间牢房甚至比他在慈恩寺住僧房都好些。
至于饮食也没人刻意虐待,顿顿皆有三菜汤,只是没有避讳荤腥罢。单超虽然现在是僧人,本能却不抵触吃肉,且为积攒体力挣脱穴道而计,这三天来直不言不语,给什吃什。
他第天被关进来时候还有人不时来门口监视,但单超似乎身处任何环境都非常冷静。这个黑衣僧人每天除饮食、睡觉便是打坐,在外人看来如同尊沉默石像,甚至连几个时辰都不会移动丝毫。
看守也知道他周身八处重穴被封,根本无法提气动武,因此也就松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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