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内有些疑惑,便没话找话问:“这……姑娘好兴致,为何人在此
“好!”
周围河面顿时哄响,陈海平临近船前跃而起,这次无比精准地落在谢云这条小舟上,落势极稳,连轻舟都没摇晃半分!
“姑娘,”陈海平风度翩翩将斗笠递上:“陈某幸不辱使命,请收下罢。”
谢云受伤那手没动,伸出另只手去接那斗笠,但紧接着陈海平又往回缩,诚恳道:“姑娘这轻纱质地精良、可堪玉貌,只是今儿被水浸湿,想必也不能再用。不如在下拿回家洗净熨平再亲自送去姑娘府上吧,只是不知姑娘芳名贵姓、家住何处?要是不远话……”
“陈大公子过誉,”谢云懒懒道,“面纱地摊上买,两文钱幅,不能用就随便扔吧。”
谢云宽衣广袖斜倚船头,连眼皮儿都没抬下,支着额角懒洋洋道:“东西掉……”
“叫你家主人给送回来。”
·
玉簟之后船舱中,陈海平转过头,面上与众人谈笑神情还未散去,眼底已不禁浮现出震撼之色。
隔着水色碧波,谢云微微挑眉。
时间差不多,他才微微睁开眼睛。
果不其然,湖面上正有艘格外熏香华丽、金碧辉煌画舫,正缓缓地从不远处驶过。
纵使附近画舫众多,这艘巨大华美船还是非常显眼,其经过处整片河道上其他船只都会避开。谢云小舟波澜不惊漂过去,只听后面不远处艘船经过,里面正传出议论声:“看,江南首富陈家画舫……”
“啧啧,名不虚传……”
“陈大公子又出来游湖……”
陈海平:“……”
陈海平笑容不变,“姑娘这手怎包着绷带,可是受伤?不瞒您说寒舍中正有几个江湖名医,跌打损伤绝症顽疾样样来得,这点小伤半月就好,如果不嫌弃话……”
“嫌弃。”
陈海平僵在当场,谢云偏过头,戏谑地盯着他。
不知为何陈海平突然觉得眼前这女子美则美矣,五官轮廓却有些刚硬,举手投足也自有种难以形容潇洒风度,和寻常人家女儿大为迥异,似乎有点不对劲感觉。
“大公子,对面船上那姑娘说……”
管家还未说完,陈海平早已起身出船舱,温文有礼问:“姑娘有何吩咐?”
谢云连答都不答,对着斗笠使个眼色,意思是叫你捡便捡回来,莫废话。
陈海平肃然道:“既然姑娘吩咐,在下自然是要效劳。”说着纵身便向水中跃!
彼时两船相距足有数丈,陈海平这跃却御气凌空,单足稳稳点在水面上,俯身捡起斗笠,再飞渡而来——不愧是久负盛名江南陈家嫡传子,内功心法确实得,放眼当今整个武林,轻功如此漂亮都不能超过五个。
陈家画舫缓缓驶近,只听船内果然传来丝竹之声,船舱窗口玉簟迎风拉开,里面几个人摆着流水席宴饮作乐;主座上个谈笑风生年轻男子锦袍箭袖、身负长剑,竟然是副江湖侠客装扮。
谢云微微垂下眼睫,心内算下时间。
去拿药单超是时候回来。
谢云摘下轻纱斗笠,随手将它扔进水里。
下刻斗笠顺水向陈家画舫漂去,果然甲板上艄公、侍从等人都训练有素,立刻有所察觉,不约而同抬头向这边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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