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文杰面容通红扭曲,忍不住又剧烈咳嗽起来,那声音尖锐嘶哑颇似哀嚎,在地下室跳跃火光中让人从心底里不寒而栗。
单超心里十分难受,低声道:“那毕竟是你亲生母亲……”话音刚落,自己都觉得自己话苍白无力。
“母亲又怎
“地砖,”单超说。
“闪电从上劈下,率先击碎屋顶房梁,劈死人后往往就戛然而止,不会令炕面和地砖都炸得粉碎。而火药从下而上,率先炸碎地砖,将炕面粉碎后冲击房梁、屋顶,瓦片碎裂程度比地砖较轻。两相比较,自然能得出明显不同。”
傅文杰颔首不语,神色间竟有些赞赏。
单超道:“只有两个疑惑,不知少庄主是否愿意回答。第,虽然硫磺、硝石、皂角等能制成火药,但火药爆炸力有限,如何能将大半后堂炸塌呢?”
傅文杰淡淡道:“锻剑庄秘法炼剑,用火极为擅长,此为其。其二,这种火药是神鬼门给,当年神鬼门曾经是……算,大师是出家人,朝堂江湖这些旧事知不知道也无所谓。”
经死,但当着那些平素自诩清高名门正派面把傅家这污糟之地面纱解开,心里真不知道有多痛快!”
单超时不知道该说什:
“……杀死傅想容,是你还是神鬼门?”
“是那姓景。”傅文杰冷冷道,“他们想要锻剑庄家传财富和炼剑密法,以及世上仅存最后那朵雪莲花,又怕逼急玉石俱焚地把雪莲花毁去,因此答应跟合作——对他们来说也是最保险又轻松做法。因此绣楼走水那天,想法子递话给神鬼门人,请他们助去后山别院杀傅想容……”
“但祖坟里婴儿尸体是亲手掘出来,摔下断崖也是故意,只是没想到真有人会跟着跳下去救。”
单超没有追问,只点点头又道:“还有个疑问,少庄主勿怪。只想知道,傅想容是你妹妹,老夫人是你亲生母亲,你做这些事情时候,难道就没有任何点……任何点手软?”
傅文杰盯着单超,又露出那种极为讽刺笑容,似乎在嘲笑他为何对这个愚蠢问题执着不舍。
然而在那讽刺之后,他眼底又渐渐浮现出更多扭曲、充满戾气苦涩。
“手软?”傅文杰沙哑地重复遍,反问:“那她们在百般刁难婉娟时候,可有过点心软?傅想容在把那庸医推荐给母亲时候,可有过点心软?母亲强迫婉娟喝下那所谓女转男汤药时,有没有点心软?”
“你可知道为什要用埋设火药这危险又费力方法?就是为让人都看见,是天雷劈死她!是母亲所作所为引来天雷,才劈死她!否则下毒纵火,暗算谋刺,用什办法不行?这世上杀人办法多去!”
他深吸口气,说:“其实不值得你救。”
地下室内片沉寂,没有半点声音。
这里已经离地面很远,令人窒息安静仿佛潮水般将人淹没至顶。
“救你只是因为……”单超倏而收声,半晌长长叹口气,转而道:“你从断崖下回到后山别院,就是从这条地道潜入后堂,埋设硝石、硫磺,亲手把老夫人和众下人炸死吗?”
傅文杰不答反问:“这你又是怎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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