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树丛中单超:“……”
谢云嘴角微微抽搐,恍惚间竟觉得眼前这幕非常眼熟,似乎不久前才在杭州西湖上预演过次。
——善恶终有报,天道好轮回。
贺兰氏提起裙摆将玉足跨过朱栏,芙蓉面终于露出丝怡然自得:“如何,谢统领——?”
微风止息,虫声沉寂,空气仿佛在极度紧绷中渐渐凝固。
“什?”
“你刚才也说府中姣童美婢甚多,尤其最近新进个漠北美人,堪称世间绝色。”
谢云用毫不掩饰挑剔目光上下打量贺兰氏,继而缓缓露出丝遗憾神情:“所以现在突然觉得,如此良辰月夜,还是回府去陪她们比较好……你觉得呢?”
贺兰氏表情瞬间就僵,紧接着脸颊腾地红。
“……谢云!你别太目中无人!”她踉跄退后,厉声道:“以为有武后护着你就能为所欲为吗?总有天,武后、武后——”
寺,便给圣上写这首情诗,据说书法缠绵悱恻、落墨柔美动人,圣上看触动情肠,便把将她从感业寺召回宫。后来在清宁宫中见过摹本,却运笔如刀峻丽肃杀,看就不可能出自女子之手。”
贺兰氏弯起嘴唇,如丝般目光流传魅惑:
“是谁摹这首情诗,为何会出现在清宁宫中,又为何会被皇后收藏着呢?——谢、统、领?”
阴影中花丛里,单超面色微变,视线死死盯着水榭中谢云侧影。
谢云许久没有动作,半晌才转身望向贺兰氏,只用很平和声音说四个字:“派胡言。”
谢云紧盯着贺兰氏那只已经悬空脚,张张口,却愣没发出声来,重复数次后终于深吸口气:“单超!”
那声堪称
谢云微笑道:“夫人小点声,若是给人听见,怕是这个皇后之位就要不成。”
“就算再给千万人听见,圣上待之心不变,武后身下那张凤椅也迟早换人!到时候你,你这人……”
贺兰氏银牙紧咬,眼睁睁看着谢云满是戏谑俊秀面容,内心沸腾羞恼就像是被某种更强烈情绪点点硬生生压下去,压得她整个人都透出某种破釜沉舟狠气:“你且看,谢统领。便是今天还没有做皇后,你也样要在手里吃亏——你以为如此戏弄于,是可以不付出代价吗?”
谢云抱臂挑眉,只见贺兰氏两步退到水榭边,紧紧抓着栏杆,冷冷道:“侍卫巡逻间隙不长,此刻他们应该不会太远罢。你说要是与你单独在起时候挣扎落水,然后惊呼非礼,使人来救……今晚圣上是会相信你,还是会相信呢?”
谢云:“……”
贺兰氏扬声长笑。
“是不是胡言乱语,至今未娶谢统领你心里最清楚。不过说心里话,只是不明白谢统领你既然年纪轻轻,又如此……”
贺兰氏顿顿,视线掠过月光下谢云冰冷俊美面孔,落在他修长身形和手中三尺青锋上,不知为何话音骤然就带点自己都没发现温软柔媚:“……如此人才,为何就在棵老树上吊死呢?刚才说,皇后能给你将来也能给,皇后不能给,也能……”
她上前将柔荑轻轻覆在谢云持剑手上,水润红唇微微弯起。
然而谢云面无表情,半晌道:“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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