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心笑着拍拍胸口,房间内满是月华,她盈盈立在床榻边,轻纱之下雪嫩肌肤若隐若现,这抚便显出胸口诱人线条。那瀑布般长发和衣衫间隐约散发出股芬芳,迷醉入骨勾人魂魄,能令这世上任何个正常男子都心驰神荡。
单超心里隐约浮起个非常荒唐猜测,但面上却没露出来:“姑娘所为何事?”
锦心明亮眼睛眨不眨盯着他,似乎要透过眼窝直望进他脑海深处,以及他内心里去,然后缓缓伸手抚在单超结实硬挺侧肩上。
——时下长安奢靡之风盛行,男子亦重妆饰,很少见到这悍利又硬挺肩膀
锦心笑道:“是主子又如何?统领本来就不爱吃这个,还不许爱吃人吃。”
单超摸摸鼻子挪开目光,谢云却仿佛觉得很有趣:“既然你这喜欢他,就让你去伺候他,怎样?”
他这样话已经说过几次,但每次都是调侃,从来没人当真。锦心也就轻铃般嘻嘻笑,福福身,翩然出去。
和谢云不同,单超每天晚上都睡得极早,第二天也醒得极早,那是他在寺庙清修形成极为规整、甚至于苛刻作息习惯。
他熄灯后很快睡过去,然而没过多久,某根神经突然在潜意识中绷紧,单超睁眼翻身坐起,手带着劈山之力,直挺挺就向榻边掐过去!
算,你还是很有投资价值。”他轻飘飘道:“过几年飞黄腾达,别忘记给为师留碗饭吃就行。”
单超摇头哂,并没有当回事。正巧这时候侍女进来请开饭,他便转身向书房外走去。
走到门口他突然又停住脚步,回头看着谢云道:“你并不老,师父。”
谢云正把官吏籍册放回书架,闻言怔,随即笑起来:“是,为师自谦而已,请不要当真。”
单超在谢府暂居,暂就暂半个多月。
砰!
道曼妙身影险险闪避开,衣带飘出满室熏香,随即女子轻倩声音响起:“郎君莫惊,是。”
单超眉峰紧。
那赫然是锦心!
幸亏他千钧发之际将手偏下,否则女子柔嫩咽喉此刻已经断成两截。
除谢府他无处可去,也无处能去——因为宫中落水第二日,皇后就打发人来骈四俪六地夸谢云通,赞他忠君爱国、勤于王事,又赞单超英勇救人,见识机警。虽然表面是安抚被利用道谢统领,但末尾处也隐晦透出她本意:既然单超是你带来,那就老老实实待在谢府里,等本宫拿定主意再发落吧。
——所幸武后现在是没精力去拿定主意。再过几日,圣驾就将出发去东都洛阳,带着浩浩荡荡上万文武仪仗取道河南,向泰山进发。
那天谢府难得清静,晚饭时只有谢云和单超两人对坐,管事侍女亲自布菜——后来单超才知道她是宫中武后所赐,名唤锦心。因着这个缘故,单超对她从来敬而远之,但锦心却似乎十分喜欢单超,每每遇上总是掩口而笑,目光流传,仿佛将露不露地藏着许多话儿。
锦心下午特意让人做碗素鹅,晚上端来时手顿下,把单超面前碗只剩下底儿汤羹端起来挪到谢云眼前,然后把香嫩鲜甜酿素鹅放在原来汤羹位置上。
谢云原本在恹恹地喝粥,见状略奇,问:“谁是你主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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