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迷药劲已经过去,但路上都紧闭双眼言不发,不知道是睡着,还是不愿意有任何反应。单超用衣袍把他严严密密地包裹在自己怀里,外人只能看见兜帽下半张冷漠白皙侧脸;*员猜测是受伤侍卫,但也不敢多问,只忍不住悄悄往那边偷觑。
他自以为打量得非常隐蔽,但冷不防单超倏然抬头,视线锋利阴霾,直直印迎上他目光。
*员只觉整张脸仿佛被某种冷厉气劲扫过,登时出身汗。好不容易回过神来,慌忙连连赔笑,小心翼翼挪开视线。
他等半天,都没有等来任何回答。
单超略带自嘲地笑,把额角贴在谢云丝表情都没有脸颊上蹭蹭。他想起古人首诗,却不记得是谢云什时候教他,在这悠远而不真切夜里突然浮现在脑海中,清晰得像是谢云昨天才在他耳边字字念过似:结发为夫妻,恩爱两不疑;
欢娱在今夕,嬿婉及良时。
征夫怀远路,起视夜何其?
参辰皆已没,去去从此辞。
迷恋至极,手腕上暗红发带无数次擦过谢云雪白侧颈。
最终谢云在这种极度刺激下几乎达到高潮——说几乎是因为单超不太敢肯定,当时他自己简直激动癫狂到极点,只知道深埋在谢云体内射出来时候,怀中这个人痉挛着虚软下去,大口大口喘息着,全身都湿淋淋。
但他不确定谢云有没有射出来,亦或是身体太虚弱,实在没有那份精力。
单超这次终于把自己抽出来,两次射在体内精液量非常多,顺着谢云不断抽搐大腿内侧流淌下来,和不明水迹混在起,几乎浸透肌肤。单超用所有衣服把谢云紧紧裹住,让他靠在自己怀里,从颤抖眼皮直亲吻到湿润面颊,充满狂热和留恋。
但谢云直极不舒服地挣扎,扭头不让他亲。单超以为他还疼,便把他全身都拥在自己怀里,极尽安慰摩挲,却发现无济于事。折腾半天后终于发现原来是自己压到他头发,立刻把那缕长发末梢从自己胸前挽起来,又揉按他被拉扯到头皮。
眼下已过四更,月华行至西天,星辰很快就要隐没在夜幕中。当东方露出鱼肚白时,这场混乱荒谬又混乱长夜就会结束,从此埋葬在隐秘荒野。
没有人会知晓,甚至连谢云也不会那觉得。
只有单超知道,他曾经在这里度过自己结发之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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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黎明前,官道上开始有驿站送水车马经过,单超过去亮出令牌,驿站见是奉高行宫禁卫,便不敢怠慢,将两人送回城。
谢云没有动静,不知道是醒着还是昏睡,亦或是连动动手指力气都没有。
单超解下谢云后来换那根纯青色发绳,有点笨拙地用手指梳理他头发,动作仔细小心翼翼,将每丝末梢都疏通得顺顺滑滑。然后他把所有头发拢在起,牙齿咬着发绳端,另端圈圈扎起来,最后精心打个蝴蝶结。
此刻山洞外星稀月朗,长长短短虫鸣伴随着风,带来山涧草木气息。
单超把谢云向自己身前搂搂,又在他头顶亲下。外袍裹住他们紧紧依靠身体,从肩背到大腿赤裸光滑皮肤相贴,随着动作轻微摩擦。
“你还难受吗?”单超小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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