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发出闷哼,削瘦脊背紧贴墙面,身前被单超紧紧压住,几乎没有任何挣扎空隙,紧接着就被男子年轻火热唇舌堵住。
这是个野兽般凶狠热烈、又充满占有欲吻,因为过分急切甚至带着疼痛意味,仿佛要把对方连血带肉地寸寸吞噬干净。谢云眉毛拧起来,在亲吻间隙发出断断续续不舒服喘息,那声音充满压抑,嘴唇因为反复蹂躏而柔嫩充血,足以令人全身热血都沸腾起来。
“这迫不及待?”单超用膝盖强迫地分开谢云大腿,充满威慑地下下磨蹭,不知是嘲笑他刚才还是现在:“连刻都等不得,就要在这搞上?”
谢云转过头,却被单超伸手抓住后脑头发,迷恋地亲吻侧颈。
他耳后皮肤细腻微凉,衣襟中似乎带着
主殿外是曲折回廊,直通向远处配殿和暖阁。单超追出数步,谢云身影却已经消失在回廊深处,他扇扇门推进去,足足找半炷香时间,脚步才忽然停下。
透过雕花木门窗纸缝隙,谢云侧对着他坐在扶手椅里,琵琶女跪伏于地,香肩半露。
单超深吸口气,砰地推开门,只听谢云漫不经心笑问:“——江南?你家是扬州人氏?”
单超大步走进暖阁,琵琶女回头瞥见他铁青脸色,“啊!”地发出惊呼!
不待那婉转如莺啼般惊叫落地,单超已拎小鸡般拽着那歌女,直接撵出房,随手从衣袋里摸出块碎金子塞给她,客客气气道:“姑娘,你阿妈在找你,该回去。”
子手指倏而停住,美目向谢云看来,继而起身盈盈福,竟然隔着半座大殿深施礼!
谢云微笑颔首,极有风度,竟全然无视周遭神情各异眼光。
单超呼吸微沉,言不发偏过脸。
然而太子却没法忍谢云这明目张胆刻意挑衅——太子原本就有些醉,眼下更是新仇旧恨齐翻涌,只是碍于大殿上头帝后二人无法翻脸,只得“砰!”地声摔筷子,起身头也不回离开筵席。
单超喝道:“殿下!”
说完不待满面仓惶歌女答话,便砰地将房门关。
“造反,”谢云斜倚在宽大长椅里,只修长有力手支着下巴,慵懒笑道:“连为师寻欢作乐都敢打断,好个逆徒,不怕被拖出去抽五十鞭子?”
单超忽然直接把谢云从长椅里抱起来,把抵在墙上,捏住他下巴。两人距离不过方寸,单超身量高些,神情阴沉而又不动神色,略微俯视着谢云眼睛:“这就叫逆徒?”
谢云嘲道:“你想干什?”
“还有更逆呢,”单超贴在他耳边道,忽然便把谢云向墙壁顶!
“无……无妨,”太子紧咬着牙,勉强道:“回寝殿醒醒酒,稍后就来。”
太子怎如此按捺不住?单超心底瞬间升起无奈。眼下情势非常敏感,他正迟疑着要不要追上去贴身跟着太子,动作又忽然顿住。
只见此时殿内歌舞暂停,新轮舞姬身着绯衣蹁跹而至,琵琶女则和她姐妹们起向帝后拜谢,躬身退出殿堂。
谢云向单超投来似乎不经意又极有深意瞥,竟然也起身离座,向大殿另侧出口走去!
单超连半分迟疑都没有,立刻回头令羽林军副将跟着太子,自己则悄没声息离开筵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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