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剑角度和时机都妙到巅峰,再也无法躲避,足以迫使单超不得不变守为攻。电光石火之间,单超眼底似乎闪过寒光,龙渊变个角度直直迎上;然而就在双剑即将狠狠相撞前刻,他却忽然停住动作。
变故来得猝不及防,太阿几乎是用足以将人贯穿力道,毫无遮挡扎向单超胸腔!
谢云脸色终于无法掩饰地变,千钧发之际猛地停手,长剑回抽,杀气洪水般轰然倒灌。
就在那刻,单超嘴角动动,那神情快得让人分不清是如释重负、伤感亦或是欣慰。
——他终于抓住谢云这转瞬即逝破绽,龙渊重重压住正往回抽太阿剑锋,以此借力,凌空而起!
他语调中似乎带着微许哽咽,说:“要不你就杀吧。”
谢云反手就要打耳光,却被他把抓住。
单超把谢云轻轻推开,紧盯着他眼睛步步逼上前。那根本就是毫无防御姿态,谢云甩手给他拳,又重又狠,当即让单超喷出口带着血星唾沫。
“真想死在这?”谢云问。
单超直视着他,目光镇定决然。
那蕴含着强劲内力脚,险些让他当即撞断几根后肋骨。
“如何?”谢云拎着他衣领,居高临下道:“方才是不是实实在在让你三招?”
单超个字都说不出来,知道若不是谢云近年身体衰弱、内息不足,此刻自己全身骨头早不知道断多少根。
“你是不是在想,”谢云神情中带着丝恶意,贴在单超耳边轻声道:“——师父已经老,早年透支过度,如今像朽木般不堪击,只能任人鱼肉……”
单超喘息着摇摇头:“谢云,你听说。”
刚才那信誓旦旦只求死,简直就是古往今来苦肉计典范。
谢云勃然大怒,蓦然回头,却已经太迟。就在两人错身而过刹那间,单超低沉道:“知道你……”但那句话没有说完,他整个人已逸出数丈之外
谢云冷笑声,俯身捡起双剑,将龙渊甩出剑鞘扔给单超,继而剑当头劈来!
剑锋离脖颈只余数寸,皮肤已在强横凌厉剑气下开裂迸血。转眼就要人头落地时,单超终于抬手硬生生挡住太阿。
“不是想死?”谢云嘲道,猝然挥剑而上!
谢云为人往往有种轻浮放荡感觉,但实际上从小冬练三九夏练三伏,内外功底都是极其深厚硬实。单超毫不攻击,味防御,连接数招,龙渊剑身铮然鸣响,竟然受不住太阿泰岳压顶重力,隐隐要开裂。
谢云眉头微皱,刚才被单超番话说得内心隐约烦躁,眼下这种消极抵抗更是让他极不耐烦,索性在兵刃交接刹那间,剑刺向单超心脏!
他抬起手,却被谢云温柔地按住。
两人掌心相贴,十指交扣,没有丝缝隙。
“你也许不记得,但早年在漠北时你真从没挨过打,甚至习武那几年都没挨过为师指头……”
谢云顿顿,悠悠道:“也许就是因为打得少,才会把你培养成今天这样逆徒吧。”
单超手骤然收紧,筋骨猛地,bao起,紧紧扣住谢云修长白皙手。与此同时他转脸反靠近谢云颈侧,尾音夹杂着难以遏制颤栗:“不是个好徒弟,师父,还是……还是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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