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超攫住那淡红色柔软唇,就像很久以前便注定应该相连在起那样,温柔而不容推拒地辗转吮吻。
那是他们第次在床榻上互相依偎,尽管不是谢府织金绣银高床软枕,只是黔州客栈低矮简陋木头矮榻,甚至稍微动作便会发出吱呀声响;但在危机伏动、风波叵测人世中,盏油灯所映照出方寸之地,就是他们天长地久时光。
纱帐流水般垂落,呻吟和呓语断断续续,倏而就像被什卡住般猝然停止。紧接着不知道发生什,那声音再次响起时候愈发急促起来,声声仿佛直接抓挠在最敏感神经上,逼得人无处可逃。
只手颤抖着探出纱帘抓住床榻边
白天人来人往客栈安静,远处伏龙山在夜色中绵延起伏,投向浓黑夜空。房间里灯如豆,微微晃动着光芒,床榻窄小却洁净温暖,纱帐层层低垂,水汽犹在鬓发中散发着幽幽暗香。
单超呼吸有点急促,但却无法移开视线。
暖黄昏暗烛光犹如轻纱,那光裸身躯上旧伤都似乎消失,腰侧以下优美弧度隐没在凌乱布巾里,只能展现出深色阴影。
“……没有……想什,”单超沙哑道。
他用干布巾角轻轻揉搓湿润发梢,俯下身几乎紧贴着谢云,俊朗干净眉眼低垂,倏而贴着鬓发轻轻在谢云脸颊上吻下。那刻两人呼吸纠缠,迷恋情愫无法隐藏,随着刚刚沐浴过后肌肤气息萦绕在彼此鼻端。
肩部肌肉松懈下来:“太好。”
“唔,”谢云忽然反应过来,惊奇道:“——太好?”
单超立刻啪地甩干布巾,上来就从腋下勾住谢云往外抱:“水凉,今儿徒弟来伺候你,小心别动别碰到伤口……”
“你刚才说太好是什意思?单超!别动自己来,住手!”
孽徒不顾反抗,把他师父用宽大布巾囫囵裹,整个扛到肩上,两步跨到榻边往被子里砸。砰地声谢云摔个七荤八素,刚要抖起为人师长威严,奈何在全身赤裸情况下还真不太好抖,反而被单超屈起个膝盖松松压在腰间,然后捞起头发,劈头盖脑顿乱擦。
“荐寝低云鬓,呈态解霓裳……”
单超声音低沉柔和,谢云笑起来:“还说没想什?”
“记住你教东西也有错吗,师父?”
谢云刚要说什,单超抓住他另边身侧手腕,借力起来虚虚压在他身上,从上而下近距离盯着他双眼,微笑道:“‘始欲识郎时,两心望如。理丝入残机,何悟不成匹’……谁整天教学生念这个,嗯?”
谢云反唇相讥:“那时候没纸没笔,能教你念书就不错,还这挑。帝范、春秋、荀子也教,如今还记得……唔!”
谢云怒道:“你刚才想说什,嗯?”
单超哼哼着,挑起边锋利浓密眉梢,满脸你能奈何桀骜神情。
孽徒长大,不好管教,这种看十分叛逆表情让谢云不由自主生出找鞭子抽顿冲动。他伸手扳住单超下巴,令他居高临下看向自己,对视片刻后似乎忽然明白什,调侃地眯起眼睛:“——你以为是什原因,嗯?”
单超有点尴尬。
“满脑子整天想什呢,”谢云戏谑道,“穷光蛋大将军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