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超烦躁不安,在屋内转好几圈,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。
忽然他站定脚步,想到某件被自己忽略事情。
——今日是天后生辰。
清宁宫已不复往日金碧辉煌。虽然雕梁绣栋仍在,饮食供给应该也不会少到哪里去,但天后当权时炙手可热盛景已经不再,现在门可罗雀冷清景象,让这华美宫廷透出难以言喻凄凉。
单超挥手屏退侍卫,踩着荒烟蔓草花园来到回廊前,站定在门后。
谢云费力地撇过脸,刚要端起师父架子来教训什,却被单超堵住嘴。
两人断断续续地接吻,单超粗重喘息着,隔着衣服在他身上磨蹭。热气蒸腾成迷离又旖旎夏夜,不知道过多久,单超终于忍不住把手伸进被子里,快速撸动数下,猛掀被窝翻身下床,冲去室外。
谢云拍床大笑,半晌单超终于转回来,衣衫不整狼狈不堪,结实胸膛剧烈起伏,仿佛很想骂娘。
“睡觉!”单超恼羞成怒道,爬上床,用力把谢云按在自己怀里,不由分说蒙住他眼睛。
大概是这段时间以来没日没夜地煎熬,忽然下身心都放松关系,翌日单超醒来时已经是上午。声声鸟叫伴随着阳光透过窗棂,单超伸个懒腰,忽然直挺挺坐起身。
。然而谢云病着竟然不老实,悉悉索索片刻,单超躲让好几次,终于忍无可忍,把抓住他手塞到枕头下,低声呵斥:“不要命吗?”
黑暗中只听谢云轻轻地笑,带着点勾引和捉狭。
单超哭笑不得,捏着他冰凉鼻尖,板起脸道:“快睡!”
单超闭上眼,感觉谢云手动,便立刻敏捷地捉住。片刻后另手钻进被窝,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,就又被抓住,两手起并拢被抓在单超温暖有力掌心里。
谢云睁开只眼,只见单超呼吸平稳,不动如山,正装睡装得十分专心。
房门虚掩着,内里是间冷清侧殿。阳光似乎从那幽深空间中褪去,空气中只余下微微浮尘,桌案边投下两人狭长身影。
“……高丽遗民尚不足惧,新罗暗藏之祸心才是安东屡屡不平根源。
谢云呢?
“谢统领呢?!”单超冲出卧室,把抓住早已守候在外管家。
“哎哟——”管家苦着脸:“大早上谢统领就出去,死活拦不住,看样子也不是回禁军统领府。小派人追在后头,眼见着像是进宫……”
进宫?
天后被幽禁,谢云自然成无数人眼中钉肉中刺,长安城中指不定多少人恨他恨得牙痒。尤其小皇帝逼迫单超出兵不成,指不定要拿谢云做什筏子,这个骨节眼上进宫干什?!
“……”
于是谢云悄悄屈起膝盖,只见丝被下起伏动作,如是三五下之后单超终于装不住,满面通红地爬起来怒道:“谢!云!”
谢云后发制人:“如何?孽徒?!”
孽徒单超气焰全消,只能狼狈地把谢云手脚全搂住,强行裹在怀里,有任何动静就凭借蛮力强行镇压之。
然而在这温暖夜里肌肤相贴却更不是个好主意,片刻后单超心猿意马,口干舌燥,下面硬得简直要爆,满心身为男人悲情控诉简直要冲上九霄。谢云脸埋在软枕里哈哈地笑,单超咬着他耳尖悲催道:“都是你害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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