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河没有回答,经理只觉得室内气压急剧降低,整个人如芒在背,写支票那会儿工夫背上就被冷汗湿层又层。
片刻后楚河接过支票,转手摔他弟弟怀里。
“留下四百五给找大夫。”他冷冷道,“你不知道这年头看病很花钱?”
十分钟后张顺哼着小曲儿下来,经过前台时对小姐吹声口哨。
“美女,这次没几个钱,下次再请你吧!”
楚河淡淡道:“傅雅呢?”
“谁?”张顺愣下才反应过来:“哦,你介绍那个教授家闺秀——擦她脑子绝逼有病,上哪儿去都揣着本书,玩又不会玩,放又放不开,这种可消受不来。她那样子看也就配你最合适,你俩可以每天晚上裹着棉被谈人生谈理想,哈哈哈哈……”
楚河动不动盯着他弟弟,眼珠在灯光下仿佛琉璃珠子般透明。
张顺还不知怕,吊儿郎当把手肘架他肩膀上,坏笑问:“不是说啊大哥,她那样子该不会是你直接从自己房里打发给吧?你可行行好赶紧收回去,你弟真不缺人伺候——哦对,别说弟弟不尊敬你,那妞儿可没动指头,留着等你呢哈哈!”
楚河抬手,把他弟弟胳膊推开。
在这狭小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张顺摘下墨镜,挑衅似盯着镜子里楚河脸——他哥哥完全没有要开口意思,只定定目视前方,面沉如水,没有半点表情。
“你不问来干什?”张顺耐不住先开口。
“要钱。”
“噫——就不能是来看看亲哥?”
“要多少?”
前台小姐对这样轻浮油滑年轻人没好感,但看他长得实在帅,嫩脸儿顿时不由红。待要躲开,张顺却已经迈着长腿溜溜达达走。
那天晚上楚河回家时候,老远就听见别墅里传来震耳欲聋音乐声。
他脱下西装外套交给管家,问:“二少爷又在干什?”
就在这时电梯在财务科那楼停,大门打开,楚河面沉如水走出去。就这样张顺还不知道适可而止,追在他哥身后调笑:“你俩定很多话聊!要是光聊不带劲儿,弟弟还能友情借你两张教学片儿!再不行咱还能找个大夫来看看,你说你这年纪轻轻整天副肾虚样儿……”
楚河来到财务室,没有去看外面几个会计精彩纷呈脸色,直接敲开财务经理门,说:“给他五十万,记名下。”
经理立刻起身:“好老总,支票还是转账?”
“支票。”
正巧张顺吊儿郎当进来,听就问:“不是说五百吗,怎变成五十?”
张顺表情堵,半晌说:“……五百万。”
楚河终于偏头看弟弟眼,“干什?”
他皮肤非常苍白,在灯光下甚至有点透明感觉。嘴唇很薄,看上去生冷无情,跟张顺那种人见人爱英俊面孔不同,这样长相,应该是很难让人生起亲近之意。
这样人,当年是怎找到人给他卖命,把集团从他老爸手里抢班夺权过来呢?
张顺心不在焉琢磨着,随口道:“玩儿呗。中央乐团那个大提琴手,上次送她个车,把过年底子都花光。这次又闹着要去个什拍卖会,黄市长他家侄子和几个其他人也在,估计这次没个几百万下不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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