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外走廊十分昏暗,可能是尽量不想引人注目原因,很多角落都是没开灯。地下四层温度非常低,颜兰玉浑浑噩噩打个哆嗦,手下看到颇有点不忍,想
“……他魂魄已经散……”颜兰玉轻轻道,“没有办法……什都做不。”
央金平措皱眉问:“真就没有其他办法?你佩戴那个碎片——”
“那个只能驱邪降魔,不能存亡断续,何况只是枚碎片。要救活他命,除非有凤凰在正神之位上流下泪,或佛在莲海仁心下流出血……几乎是不可能事情。”
颜兰玉说完又开始咳嗽,这回比刚才还重,咳得几乎整个身体都弯下去,鼻腔和喉咙不断溅出鲜红血,手掌上全都是星星点点血沫。央金平措扳住他肩看,知道是真不行,这个少年已经到最后油尽灯枯时候。
央金平措有点迟疑,但片刻后还是招手叫来手下,沉声道:“……把他送到监守室去,让他最后看于靖忠眼。”
温样子吗?”
“……”
“因为于靖忠是这表现,”他不待颜兰玉回答,便继续道:“因为他表现让很多人觉得,你们之间确实是有些往事——当年于靖忠潜入日本密宗门执行任务失败,和同伴起被生擒,是你偷偷把他放走才救他们命。如果们高层掌握情报没错话,你从小在密宗门长大,是掌门小姓对吧?你这样人肯冒着生命危险放他走,是非常不合常理,于靖忠不想出个理由来话,根本没办法解释这件事情。”
颜兰玉闭上眼睛,那是根本不想再听下去意思,但央金没有住口,声音冷静得甚至有点残忍:“其实于靖忠应该可以想出其他借口,也不知道他为什偏偏选择这个。按理说这个理由并不能让他很有面子,所以想,这个理由应该是他潜意识反应才对,也许他本心里确实是这希望也说不定……”
少年动下,偏过头去。
手下点点头,问:“那您呢?”
央金平措略沉吟,自言自语道:“莲海仁心……心甘情愿下流出血。”
“把柜子里另张人皮面具拿来,”他突然道:“就是最近新作——凤四组长人身形态那张。”
手下点头答声是,推着颜兰玉轮椅走出门。
·
泪水点点渗出他紧闭眼睫,顺着苍白憔悴脸颊,无声无息落下来。
“来做个交易吧,要求得不多。你年纪还这小,最后件事情,算是对你点补偿。”
央金平措向后指指病床,说:“这个人是们头,们现在要不惜切代价维持他生命,确保们这个派系权力能完整过渡下去。相田义说你是日本阴阳道最有天赋新生代之,你能看看还有什办法吗?如果你能做点什话,就让你最后再见于靖忠面……是,他还没有死。”
颜兰玉身体似乎微微震动下,睁开眼睛。
灯光下他眼皮很薄,尾梢微微上挑,显出个非常柔和弧度,泪水犹如水墨画中晕染出来抹胭红。央金平措盯着他看得有点入神,内心竟然刹那间掠过微许不忍,但紧接着又转念想,不管是谁来扼杀这样个生命,都会非常难以下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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