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真知道,”楚河却笑起来,低头看着茶杯中蒸腾热气:“不过只有对自己孩子才……这不是重点,你继续说。”
“跟你说,这孩子在密宗门那种地方生活得太久,点点正常人体温他都能当做救命稻草样抓住。根本没有他想象那好,就是个普通人,但他生命前十几年里根本没见过普通人,所以偶然见个就觉得稀罕到不行,奋不顾身就以为自己爱上,那都是假象。”
“你在自卑吗?”楚河笑着问。
“只是对自己有清醒认识,”于靖忠指指自
服务生迟疑片刻,默默退到门外,但门板虚掩着没全关上。楚河也不在意,亲自给于副斟满铁观音,问:“你怎会想起来问,这种事不该去找周晖吗?”
于靖忠手指夹着烟,烦躁揉揉太阳穴:“早问过周晖,他不同意。妈这时候还撺掇赶紧上,是看出殡不嫌热闹吗?”
“赶紧上什?”
“颜兰玉啊!”
楚河给自己倒杯茶,说:“虽然不建议你这做,但也不赞成你删除颜兰玉昨晚记忆要求。话说回来,为什你想干预颜兰玉记忆,却想保留自己呢?”
于后来缺少魔界外援,毫无反抗之力被顺利押回北京……果然是有原因。”
李湖奇道:“跟这枚珠子有关?”
“——凤凰当年替摩诃承受天谴,真身焚毁最后刻被拉出来,他又拼死化作人形冲回火场。”周晖反手把冰冻罐轻轻放到桌面上,说:“拿出来就是这个——他从自己残骸里挖出来,凤凰眼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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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于副盘腿坐在茶室沙发椅上,言不发闷头抽烟。
于靖忠摁熄烟头,沉着脸又点上根,深深吸口。
“要不是认识这久,几乎都要以为你是上过不认账渣男……虽然现在也相去不远。”楚河似乎感到颇有意思,问:“你有什特殊理由吗?如果你能说服话,这事也不是没有转圜余地。”
于副终于从袅袅白烟中抬起眼睛——男人长相老成也是挺悲催,抬头纹立刻就出来:“不想让他为死第三次,这个理由可以吗?”
楚河奇道:“喔?”
“他第次见到,差点就没命;第二次见到,又特差点没命。老四,你跟周晖活几千上万年,知道面临死亡是什滋味吗?尤其是献祭样亲手把自己送到面临死亡那个境地里去,那种滋味你知道是怎样吗?”
服务生小哥站在边上,举着茶壶不知所措。他明显是新来,不知道这时是该提醒句室内请勿抽烟保护环境人人有责呢,还是看在刚才客人进来时老板格外殷勤笑脸和丰厚小费面儿上忍呢?
“干吗?”于靖忠终于抬起头,示意面前空茶杯:“倒啊。”
他不说话还好,抬头把小哥都给吓着。只见于副眼底满是血丝,下巴上还有胡渣,脖颈肌肉上露出抓痕,名牌衬衣皱巴巴跟地摊货似;这幅模样活生生就是部东北三省受难史,半个世纪沧桑都写在脸上。
服务生结结巴巴道:“先、先生,们包厢是不允许抽烟……”
“来吧。”楚河起身从他手里接过茶壶,动作轻柔而不容拒绝:“你先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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