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周晖问当地老乡租破二手车,买食物和水,准备自驾从拉日朗向上站进发,沿途搜索铁路线周围可疑痕迹。
雪山公路崎岖,铁路线倒还好,但这辆开起来就咯吱乱响小破车实在太颠,刹车还不好使。张顺根本连刹车板都踩不下去,只能由周晖和楚河轮换着开,他继续趴在后车座上吐得天昏地暗。
更让他自尊心受打击是,原本被他以为定会倒下楚河却毫无异状——他在北京就很苍白脸色在藏区高原上还是很苍白,既没有好转也没有变坏,似乎他自顾自病他,身体状况完全不因为外界环境而改变。
傍晚他们来到旺嘉雪山脚下块平原上,楚河下车跟周晖徒步搜索附近两公里铁轨,而张顺只能哼哼着坐在车后,边清理自己呕吐物,边憋屈地生火做饭。
结果个小时后周晖和楚河回来,周晖还是那副懒懒散散、微带戏谑模样,见张顺便笑问:“哟,内弟在煮饭!这是什,糌粑粥?”
周晖、楚河带着他们拖油瓶小舅子张顺,当天晚上就从北京启程进藏,第二天到达拉萨,再辗转去旺嘉雪山——即是K7350火车神秘消失地方。
空中进藏比铁路进藏更容易激发高原反应,张顺本来以为他哥这种千疮百孔身体肯定抗不住,谁料最先开始眩晕却是他。张二少抱着机场垃圾箱狂吐半天,才软绵绵地被周晖提着后领拖走,边拖边对闻讯赶来机场保安赔笑:“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,这孩子从小有点儿傻,没办法嘛娶媳妇时候附带来灾舅子……”
身娇体弱张二少乘车从拉萨去拉日朗,路上气若游丝趴在他哥大腿上,让周晖看非常不爽。周晖毒舌起来不是盖,抽空就冷嘲热讽两句:“怎样傻逼孩子,叫你不来偏跟来,这下知道文艺青年不好当吧?”
张顺:“你闭嘴……”
“啧啧你可怎办哪小清新,要不给你找个驴友客栈扔进去吧,保不准过两年就能跟客栈里女小清新生窝孩子哈哈哈哈——”
高原上沸点低,怎沸腾都煮不透。张顺尝口面粥,愤怒道:“不管,就这吃吧!”
周晖说:“哎——不行不行,给你哥多加点酥油补补……”
楚河从车上下来,手里攥着把红绿相间灌木枝叶,拍拍张顺肩:“来。”
他眼底似乎带着水,眼梢有点不易为人察觉微红,头发微乱,穿黑色外套和长裤,坐下来时候显得腿尤其长,后领、衣摆和裤腿有很多干枯草屑。张顺看他这个样子,随口问:“你干什去哥?身都是草。”
周晖靠在车门边,衣领半敞露出结实胸膛肌肉,嘴角邪恶勾起
张顺:“快闭嘴……”
周晖幸灾乐祸,学着李湖样子扭扭腰:“来打呀,来打呀!”
张顺连动动小指头力气都没有,只觉得自己被呼啸而过神兽艹千遍。
到拉日朗后张顺才发现,艹自己不是神兽,而是大象。
拉日朗本来就是个很偏僻小地方,连驴友都不来,当地只有火车三天停趟。K7350消失后,当地藏民觉得是神佛降下怨怒缘故,纷纷到铁轨边去磕头朝拜。当地z.府怕出事情,干脆令火车改道不经过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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