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晖水喝多,毫无羞耻心跑到铁轨边放水,放
那天晚上张顺直没睡好,开始是周晖悉悉索索下车又上车,然后是他哥悉悉索索上车又下车,两个人在外面不知道折腾些什,快天亮才同回来,开关车门时候把他弄醒,迷迷糊糊问:“……你俩干啥?”
楚河没吱声,张顺朦胧睁眼看,只见他哥面色潮红头发凌乱,身上胡乱裹件外套,周晖正从驾驶席上回头发出“嗯哼哼哼”邪恶笑声。
张顺打个哈欠,无精打采问:“……傻逼你笑啥?”
周晖还没来得及耀武扬威,楚河轻声道:“你俩都睡觉!”
根本不用他说第二声,到哪都吃得饱睡得好张二少立刻两眼闭,什疑惑都忘,瞬间再次沉入黑甜梦乡。
镜面上,在夜空中,组成他们两人此刻站立在拉萨河畔上姿态。楚河和天幕中闪耀发光自己互相对视,呆愣半晌后才转头望向周晖,天空中那个镜像自己也随之转头,与群星组成周晖彼此相望。
“们刚搬到人界时候,就住在西藏冰川上,每天晚上都能看到这清晰星空。”周晖微笑起来,眼底映出满天繁星光辉:“记得那时你特别喜欢在深夜时候,个人坐着仰望夜幕,有时两个孩子会跑去坐在你身边,但只要到,他们就散开。”
楚河看看他,又抬头看看天上镜子里自己,内心震撼难言。
“其实最喜欢做事情,就是和你起手拉手坐着,静静仰望这亘古不变银河。世事总有很多无奈和变数,你也许已经选择自己将来路,但只要有任何点可能,都希望能和你起走下去,持续到这大地倾覆、星辰陨灭最后天。”
周晖从胸前口袋里摸出戒指盒,打开露出里面黑色圆环镶钻对戒,天幕上星辰组成他也随之而单膝下跪:“亲爱,咱俩复婚吧,可以吗?”
第二天张顺起来,神清气爽精神百倍,压根没想起昨晚有任何异状。
然而楚河却直接不下车,在后座上盖着大衣补眠,模样极度疲倦。
与之相对是周晖精神异常亢奋,改平时懒散滑溜作风,早餐竟然不知从哪里摸几个鸟蛋,煮好后慷慨大方分张顺个,剩下全端上车把楚河叫起来起吃。
他们计划今天返回拉日朗去给汽车加油,补充给养,顺便和北京方面联系搜索事宜。虽然两天过去还毫无进展,但周晖心情似乎相当不错,张顺在边上看着甚至觉得,哪怕这时候于靖忠打电话来大骂他家祖宗十八代,他都能“嗯哼哼哼”从头笑到尾。
早上他们又抱着最后希望沿铁轨搜索七八公里,但什蛛丝马迹都没发现。中午他们收拾东西,煮点脱水牛肉,准备下午就启程回返;然而临走前,事情终于发生变化——
楚河静静看着他,眼底眸光如水,半晌突然开口问:“你那辆灵魂伴侣车……”
周晖立刻指天发誓:“回去就卖,两百块拉走!”
楚河目光中浮起明显笑意,从对戒中取出其中个给周晖戴上,另个攥在自己手心里。继而他俯下身,在满天星空映照中和周晖温柔接个吻。
“不用卖……”他轻声戏谑道:“就当作你婚前财产送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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