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媳妇！”周晖大声道：“媳妇快出来看死人！”
楚河三下五除二跳上山坡，敏捷地顺坡度滑下。张顺摇摇晃晃跟在后面，刚爬到坡顶，往下
看就愣住
。
只见石滩几乎被周晖挖穿，下面冻土中岩石巨大，内里横七竖八，夹杂着不少红衣喇嘛尸体，大多是团团零碎狰狞
血肉。
而纵深十余米往下，冻土中出现黑色地下石山——那是旺嘉雪山地下支脉，千百年来被压在厚厚冻土中，黑色山岩中有着无数巨大
楚河立刻移开目光，随口道：“嗯，有点——
只是在想，为什
尸体会被埋在冻土里？如果是迦楼罗阻止摩诃吃人话，就算真打起来炸毁火车，尸体也只会被气浪掀到远处吧？”
周晖却道：“有种前提是可能让这种情况发生。”
楚河和张顺都抬头看他，周晖耸耸肩：“这两天搜不到火车失踪痕迹，心里就有猜测，只是当时没法确定，因为吴北个人是不会造成这种可能性——而摩诃和迦楼罗实力非同寻常，动手对轰时力量输出如果大到定程度，可能会造成空间扭曲，在某种意义上实现随机性六道穿梭……”
“整列火车可能会被他们带到地狱，饿鬼道，畜生道，甚至是天道须弥山。尸体出现在冻土下可能是因为空间扭曲时被剧烈颠簸震出车窗外，而迦楼罗在上面做记号，也许是非常紧急状态下反应，想尽可能给搜救者指引方向。”
“所以们现在要向下挖，”周晖转头望向刚才挖出尸体石坑，说：“乱石下可能覆盖着更多尸体和更深地脉，火车进入地底后被传送，们挖到火车在地心消失前最后个方位后，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九天十地内下个随机传送地点……”
放大。
他想起个更可怕可能性——
如果摩诃发现自己神格没有，他定会想办法。
而只吃人是无法有效延缓他衰弱速度，他会像得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人类样，首先从近亲身上寻找相似神格，然后再下手抢夺。
当初在H市石窟里，他就是因为担心这点，才不肯告诉摩诃阻止他出石窟原因。
·
周晖说干就干，脱冲锋衣，只穿件黑背心，露出结实紧绷上身肌肉，开始大批量挖石头。
他掌下去能铲起数百斤碎石，虚空中抬起，再把它们远远甩进拉萨河中心，如同下岩石,bao雨，轰隆隆声响震耳欲聋。张顺捂着耳朵躲在山丘后，尽量缩头避免被碎石波及，对着楚河竭力嚷道：“这姓周太牛逼！——他怎不去蓝翔教开挖掘机？！”
山坡另端传来周晖爆喝：“听见，灾舅子！”
轰隆声巨响，坍塌地面使铁轨大面积塌陷，幸亏火车停运，否则开到这座山附近非得车毁人亡不可。
然而现在这最坏情况，终于还是发生。
不过还好，既然大鹏金印还在，说明迦楼罗神格暂时还在他自己身上，否则出现就是孔雀大明王印。
楚河不易为人察觉松口气，闭闭眼睛，再睁开时却看见周晖眼睛眨不眨盯着自己脸。
“……怎？”
周晖目光中带着锋利观察和研究，半晌道：“没什……刚才你脸色不太好，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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