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声音并不是单纯
难过，只是似乎有
点迷茫，但就像无形手突然把攥住心脏，让周晖呼吸都猛然顿住
。
“
们离开琉璃天吧，”凤凰说，“想去混沌界，去没有人地方……”
混沌界是六道之外虚无地区，没有生物也没有人烟，硬要形容话，其实和佛祖存在无色天有点类似，但虚无里又充斥着时空崩塌形成海潮和其中裹挟无数空间碎片。
周晖带着凤凰，在混沌界生活数百年。
那其实是凤凰生命中最平静和惬意时光，只有他和周晖两个人，日复日重复作息让他几乎忘失去恐惧，甚至连释迦这个名字所代表种种威胁和阴影，都仿佛随着岁月流逝而渐渐散去，只留下角落里不引人注目黑色尘埃。
大概是眼睛余光瞥见周晖动动，他收回手问：“你醒？”
周晖坐起身，愕然发现自己全身没有点伤痕，气海中似乎蕴藏着股从未有过，猛兽伺机而动般潜伏又磅礴力量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莎克提去轮回。”凤凰没有回答他问题，别开眼睛道。
周晖爬起来，因为头晕目眩而踉跄下，摇摇晃晃走到凤凰面前，半跪在他面前焦黑冒烟土地上，看着他有点躲闪目光：“你在想什
？”
衣襟。
——周晖后来最庆幸事情，就是那天他在地狱突然心中惊悸，当即立刻返家，千钧发之际冲进门夺下凤凰手中刀。
莎克提闪身欲走，但周晖,bao怒之下理智顿失，回手刀刺进她脖颈。
那刻天空旋转，大地塌陷，莎克提惨叫飞退，无数巨雷从他们头顶高空轰然劈下！
雷谴劈其实是两个人——意图谋害太古神禽莎克提和伤害雪山神女周晖，然而凤凰六识封禁在闪电瀑布中爆开，电光石火间将周晖纵身扑倒，落地雷触及他后背瞬间戛然而止，消弭于无形。
他们有时会起去血海，有时也会去人界逛逛。他们走过凡世风沙和硝烟，也见识过红尘中种种迷离
“……没什啊。”
周晖拉起他手，只见他心口伤痕已经痊愈，但胸前衣襟还残留着斑斑血迹。
“你到底在想什？”周晖重复道，声音充满温和恳切。
凤凰垂下眼睛，从周晖角度，能看见他纤长、浓密眼睫，以及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清澈眼珠。
“……院子没有……”很久后才听他轻轻道。
莎克提就没这个好运，雷谴劈毁她神格，将雪山神女直接打入六道轮回。
周晖虽然是个修成人身大逆不道地狱魔，但那也是第次见识雷劫——尽管跟日后孔雀明王被天谴，万仞冰川化作齑粉、广阔平原轰然塌陷阵势不可同日而语，然而在当时，也是足够震撼。
千万滚雷中凤凰死死压在他身上，胸前金红色凤凰血染他身，随即血液沉入周晖体内，仿佛被海绵全数吸收样没有半点留下。
紧接着周晖觉得股极度炙热能量席卷四肢百骸，让他在满世界亮得令人无法睁眼闪电中，爆发出痛苦嘶吼。
雷劫最后周晖失去意识，醒来时他躺在纵横龟裂地面上，凤凰坐在不远处烧焦木头废墟中，正伸出手，想去抚摸缝隙中伸出红色小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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