迦楼
迦楼罗出生后第次坐轿车,上车后就仔细打量前座驾驶席上仪表和方向盘,似乎生出极大兴趣。
周晖随口问几句阿修罗道事情,迦楼罗捡重点把他知道内容和盘托出,话说得很精简,最后道:“摩诃已经出现五衰症状,母亲叫别留在地狱,来人界找你。”
周晖面无表情嗯声。
迦楼罗不由偏头看他。
“怎?”周晖漫不经心问。
数百年没见面父子两人近距离对视,虽然迦楼罗不露脸,但不论脸型、头发和身材都和父亲无比神似。尤其是那种不说话时渊渟岳峙气场,在势均力敌碰撞中,更给人种非常混乱又熟悉相似感。
周晖还很年轻,迦楼罗却已经是个十七八岁少年。两人朝向时不像是父子,倒像狼群中成熟头狼和年轻力壮挑战者在互相对峙。
台阶上两个组成员从派出所走出来,下意识停住脚步。
半晌其中个迟疑道:“组长……”
周晖突然露齿笑,把手上已经烧出来长长烟蒂弹掉,香烟叼在嘴里,抽出烟盒给迦楼罗递根:“嗯?”
小熊猫: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给你们工作添麻烦,这孩子们现在就领走……”
双方都客气退让,个说不用不用,个坚持要要,几下退让后警察心满意足接过人两包小熊猫,俩黑衣男回头打量迦楼罗,看见他蒙着绷带脸时嘴角明显抽搐下:“周老……周老师让们进来接你,他在外面车上等。”
迦楼罗眯起眼睛。
他目光动不动完全放空时候看不出来,有神态就很明显能看出周晖影子。尤其是深邃眉骨和眼窝,以及那种锋利冷静眼神,更是如同个模子里扣出来。
他站起身,收拾好桌面上书包向外走去,把包甩到背上时手臂显出很明显肌肉。
“……以为你会问母亲在阎魔王宫怎样……”
周晖转向次子,狭长深邃眼睛微微眯起来。
他眼窝本来就深,眼皮并不明显,眸光有种弓箭手特有定性聚焦。当他视线紧紧盯着什不动时候,就给人种利箭般穿透感。
“和你母亲怎样,是们自己之间事,父母有父母才能解决问题。再说不值钱关心无论多少都不能改变凤凰现在处境,所以你不用告诉。”
周晖说完便回过头,靠着真皮后座闭上眼睛。
迦楼罗接过烟,却不点,道:“是来告诉你魔尊几天后进犯边界这个消息。”
周晖说:“知道。”
“还有母亲知道怎对付魔尊六道穿梭方法。”
周晖动作顿,只见迦楼罗低头闻闻那根烟,似乎不太感兴趣,随手往人行道边下水道扔。
“……”周晖上下扫视儿子圈,半晌冷冷道:“上车说。”
两个组成员看到他全身蒙得严严实实装束和旧书包,心说怪不得被当成恐怖分子抓起来,这样子要是往天安门广场去,不被巡警当场拦住铐在地上才有鬼咧。
·
迦楼罗走出派出所,台阶下停着辆银色凌志,周晖机车皮衣戴墨镜,靠在车门上点烟,看见儿子出来挥挥手。
“怎被抓起来?”
迦楼罗走下台阶,步之遥面对着周晖,淡淡道:“钱和证件被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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