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只见那抽屉里有只玻璃罐,里面用精巧莲花状支架,精密而稳妥地托着颗红色圆珠。珠子足有大拇指大小,晶莹剔透光滑流转,在暮色四合世界和越来越昏暗卧室中,闪烁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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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箱里没什吃,所幸还有半包奶粉。周晖烧水冲杯浓浓奶,加糖和蜂蜜,调整到最适宜温度,端去卧室让小凤凰乖乖地喝,自己则去浴室冲澡。
主卧室和浴室相连,周晖又没关门,小凤凰站在玻璃杯壁上,从它角度可以看见周晖影子倒映在浴室玻璃门上,显出强壮、结实上身肌肉和大腿。
小凤凰睁着圆溜溜黑眼睛,动不动看会儿,才慢慢地低头又啄几口奶。周晖不在它很快觉得索然无味,从杯壁上跳下来,在床上蹦跳拍打几下翅膀,仰头观察这个据说属于自己“家”。
挑高天花板让视野很宽阔,浅金色厚重窗帘,米色地毯,家具床铺全是订做高级实木货,设计看就出自名家手笔。小凤凰竭力仰起小脑袋,目光迷茫从床头柜上合照相框上扫过,在照片中楚河脸上顿顿,紧接着就毫无觉察地移开。
晖看着茶几上玻璃水杯,里面插着几朵不知名粉白小花,想必是于靖忠派人来打扫时候让放在这里。
“——啧啧,老于被小美人调教得有生活情趣,真特难得……记得吗?你以前经常从楼下花园摘几朵野花放家里,还曾经想在烟台上开辟出片人参种植园……”
小凤凰蹦蹦哒哒地跳到桌面上,嗅野花半晌,张嘴就叼口。
“呸呸呸!”小凤凰立刻把苦涩花瓣吐掉,张着翅膀扑腾半晌,头撞回周晖怀里。
周晖哈哈大笑,只手抓着车钥匙,只手抱着小凤凰,绕着客厅转圈,又来到卧室。只见阳光从与卧室相连阳台投映进来,床上松软雪白大枕头泛出金红,床角还挂着件黑色休闲西装外套——那是楚河,临走时没收,至今还挂在这里。
它视线投向周晖床头柜,定在其中只抽屉上。
那抽屉里似乎散发出股让它十分熟悉气息,小凤凰情不自禁上前步,紧接着又是步,站在抽屉边,抻着脖子往里面看去。
抽屉紧闭,它自然什都没有看到。然而小凤凰思索会儿,那无比熟悉又难以言说感觉越来越重,终于它小心翼翼伸出爪子,鬼使神差般,费力地拨开抽屉。
浴室里还传来哗哗水声,周晖哼唱着图兰朵,歌声在回音中格外响亮。
小凤凰眼底被迎面而来灿烂光芒映红。
周晖把小凤凰放到床上,拎起外套随手把它兜头裹,笑道:“这是你,你还要吗?不要送人哦。”
小凤凰费力地把头从堆布料中伸出来,听要送人,立刻叽叽咕咕地把外套拢成堆,张开翅膀用力拢住,瞪着周晖。那意思是既然是就不准送人,就是,谁都不准拿走东西。
周晖大笑,把小凤凰连同外套起抱在怀里。
“不送不送,你东西永远都是你……”周晖顿顿,把脸埋在那件外套里,带着笑意闷闷地道:“就算等你到死也还是你,谁都拿不走,你放心。”
小凤凰这才满意,在周晖下接着下抚摸中缩缩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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