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晖舌头突然打
个结，说出口
话就变成：“你觉得把
埋在哪里比较好？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楚河缄默片刻，缓缓道：“不周山。”
“为什
？”
“地方大，你跟都埋得下邪尊绝宠妖孽妻。”
风从他迎面吹来，发梢和衣襟都瞬间向后扬起，映在周晖深邃眼底。
楚河转过身，穿过高耸入云水壁，向血海对岸周晖走去。
摩诃回头注视着他。那
瞬间孔雀明王周身,bao戾和焦躁仿佛都褪去不见，只是目光有些放空迷茫。
·
周晖站起身，楚河走到他面前。
“回去吧，那边还没结束呢。”
“知道。但世事就是这样，没有条路能通向两全结局。”
他们对视片刻，楚河微微笑下。
“摩诃，像你这样神灵，生命几乎与天地齐寿，因此你所有选择都注定将是生命中短暂过客。就像开客栈人，目送着个个旅客来又走，总有天你会遇到想把店关，背起行囊随他起上路人。”
“对来说，原本你父亲只会占据生命中某段时光，然而对他来说，却占据他有限生命中无限大分量。这本身就是场不公平博弈，不过是想改变这种不平等情况而已。”
摩诃脑子里嗡嗡作响，直觉还想反驳，但楚河已经站起来。
愣住。
“……您不是开玩笑？”
楚河十分认真地点点头，说：“不是。”
摩诃唇角紧抿，面色有点苍白，难以置信盯着他母亲。
凤凰在升上无色天弑佛前，也说过同样话，然而在当时语境下被摩诃理解成开玩笑异世女皇。
楚河头都不回，只反手拉起周晖。两人五指相
周晖点点头，神情若有所思，嘴里还叼着那支草根。
楚河只作没有看见，向远处灰暗天空下连绵不绝铁轮山走去。周晖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跟着，半晌才期期艾艾地开口：“那个，如果有天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……死话……”
楚河目视前方，不动声色。
“好，别再去找人界麻烦，乖乖待在血海里吧——你手里这把剑是须佐之男天丛云，他出生后确因为过度思念母亲而遭父亲贬斥。但那时候他妈已经死，还没死呢，你还是少折腾比较好。”
“……”摩诃尴尬道：“不是仅仅因为这把剑才……”
楚河抬起手，拍拍他头。
虽然这个动作居高临下，但他声音却是很柔和：
“你会找到个代替父母来陪伴你人，只有这个人才能伴随着你走到终点。以前是想法不对，从今以后不会。”
这种事情完全超出他理解范围，他根本无法想象有天会实实在在地发生！
在他身后不远处，周晖本来拿个草棍儿蹲在地上画圈，这时动作突然顿顿。
“……以为……”摩诃声调不稳，仔细听话尾音有点颤抖：“以为您会去给父亲抢个神格……之类……”
“神格是大白菜，说抢就能抢到吗？”楚河反问，“何况跟地狱魔契合神格太少，总不能去阿修罗部族那里搞大屠杀吧，要不然去抢迦楼罗？”
摩诃无言以对，唯感觉是荒谬：“但如果这样话，您生命也很快就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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