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来
就是个普通人，学这些东西不过是为自保，没想到现在突然没
，还挺不习惯
。”颜兰玉顿顿，苍白脸颊上短暂地笑
下：“不过没关系……反正密宗门灭，需不需要自保也……无所
这句话尾音刚落，车厢骤然陷入静寂。
颜兰玉长长眼睫低垂，定定地盯着水杯。
袅袅白雾中他身影清瘦而疲惫，眼神朦胧不清，仿佛连俊秀脸颊线条都融进昏暗里。
“试图保住你五芒星，但从地狱回来时候它就熄灭。但想它应该保护你魂魄，不然像你这
衰弱灵魂进入地狱时，有很大可能性会直接魂飞魄散。”
楚河伸手从裤袋里摸出条红绳，递给颜兰玉：“不过镜心还在，不知道还有没有用，总之先帮你拿回来。”
足足过三十秒，楚河又眨眨眼，这次眼眶已经风干。
颜兰玉嘴角微微抽搐：“殿、殿下……”
“没办法，”楚河无奈放开他，扑通坐到车座上：“就是哭不出来。”
颜兰玉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楚河非常遗憾，只得再次咬破无名指，取滴心头血，滴在颜兰玉水杯里让他喝。
，挣扎着要下车，身后却响起个声音：“你怎样？”
颜兰玉回头只见是楚河，正从另端上吉普后座。
他迟疑下，坐回去笑道：“谢谢您，明王殿下。如果不是您话……”
楚河打断他：“这种话不用说。”
他探身拨开颜兰玉头发，看见他头顶上那道可怕撞伤已经结痂——那是之前被凤凰血稀释过水洗过缘故。除此之外，他身上到处是撞伤、擦伤，非常严重是只手被烧得皮肉黏连，另外肋骨不知道断几根，这两处都只被周晖做初步应急处理。
颜兰玉目光有些涣散，半晌才动动，慢慢抬手接过那块八咫镜碎片。
“……刚才就察觉到……”他轻声说，“只是时不敢确定，太突然……”
楚河看着他，目光中浮现出种微微怜悯。
颜兰玉把玩着那只碎片，白皙指尖在尖角上轻轻摩挲。楚河曾经见过这块镜片从周晖、张顺、于靖忠等等人手里经过，然而从不像现在这样，觉得它与其相接触手是如此匹配。
密宗门费尽心机，挑中颜兰玉炼成阴阳双面魂，想必是有必须要选择他理由。
那水刷然沸腾，立刻散发出浓厚铁锈味，颜兰玉只得捏着鼻子小口小口咽下去。很快，随着液体进入胃部，他快要麻木剧痛肋骨和手臂都渐渐轻松起来，内脏仿佛被暖流熨烫过样妥帖，不由自主长长出口气。
半杯水喝完，他低头看自己手，烧焦皮肤正以肉眼可见速度干涸、结痂。
虽然手臂伤痕累累模样非常丑陋，但比起之前血流不止样子已经好太多。
“真……真神奇……”
楚河说：“对全无法力人起效比较快，因为没有自身抗体干扰。”
楚河维持这个探身姿势，动不动盯着他。
两人在昏暗车厢里近距离对视，颜兰玉清晰地从楚河眼底看见自己倒影，不由微微向后仰：“这……明王殿下……”
“别动穿越之相杀相爱。”
“……”
颜兰玉满心问号，半晌只见楚河眨眨眼，睫毛微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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