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——你在做什呀?」
等天都快黑,才听见有人从堤岸上对出声喊道。抬起头看。
个以夕阳为背景、肤色晒得黝黑孩子就伫立于高处,朝下俯瞰着。
对方穿着下摆拉出裤头、满是泥土宽松上衣,从短裤中伸出双腿也是青块、紫块。头短发好像随便乱剪样,再加上不知在生什气嘴角。
那孩子挥舞着手中木棒,咻咻地拨开堤岸杂草走向,直到水边才停下脚步,并且再度将注意力放在脸上。
「唔哇,能拿到真首饰好棒喔——!」
——飞也似逃离现场。
那是因为发现自己竟然不相信母亲。
如果不相信她,不就跟背叛她没两样吗?
年幼脑筋陷入片混乱,像个游魂似在里内乱逛。
追不及待冲向班上女同学们经常聚集空地。
为逃避罪恶感,还是离梳妆台愈远愈好。
终于,来到目地空地附近。
恰好女生们都在那里互相展示饰品。
暂时伫立于稍远处以狼耳偷听她们对话,等待最好加入时机。
规则样,母亲也必须在满月之夜戴上这副耳环。当时死皮赖脸地向母亲央求。
「现在还不行,不过等柠檬十二岁、变成大人以后,就可以给你。你再忍耐下吧。」
母亲这回答。
这对耳环似乎是来自父亲故乡,而且还是祖先代代相传宝物。
据说如果生下女孩,就要在她十二岁、被认可为成人后交到她手上;如果生下是男孩,则要在他娶妻时交到新娘子手上。但当时可管不什传统。
——好可怕,不可否认这就是对那孩子第印象。
双方正面相视
不敢回家,但也不知道该上哪儿去。就在茫茫然地走着时,不小心踢到路旁小石子而踉跄下,原本紧紧握在手中耳环也因此飞出去。
慌忙拾起其中之,但另外只却很倒楣地撞在脚尖上并啪喳声弹到河里。
尽管这条小河水流不算湍急,但因为堤岸长满茂盛杂草,所以很难发现遗失耳环踪迹。
当然,附近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帮。
这种事又不能请父母亲协助……此外,连个朋友都没有。想这定是上天对降下惩罚,于是便边擦着眼泪,边独自在河边搜寻。
不过,那些女孩们谈话内容却让打消前述主意。
「妈妈终于买给!她之前说只要帮忙做家事就帮买这个,结果过好久都没动静,还以为她骗呢。」
「真羡慕你耶。跟妈说不用买新也可以,有没有什现成可以给呢?结果她竟然回答等长大再说!根本就行不通嘛。」
「咦?可是你妈现有首饰应该都很贵,不可能是玩具吧?」
「嗯。所以没办法啰,只好暂时相信她。」
『十岁跟十二岁有什差别嘛?』
『反正两年后也是要给,现在给不可以吗?』
『只要有那对耳环,里内其他小朋友定会欣然接纳!』
于是便偷偷将耳环从母亲梳妆台抽屉内取出。
当然,这种事绝对不敢让母亲知道。不过,尽管良心如此苛责,最后还是敌不过想要认识朋友渴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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