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帮她喝。”大河说。
那个被称做欧大哥人看看他,“你谁啊?”
“是她老乡。”大河说。与周遭格格不入地站在那里,他笔直地像座高耸入云山。
那欧大哥是个文化人,只是爱玩,知道分寸,也不霸道,见大河是个乡下土包子,摆摆手乐道,“你喝吧,喝快把她弄走,她吵死。”
她意识还算清醒,只是东倒西歪,斜倚在个小伙子身上,她指着大河尖叫道,“大河!”副见到熟人样子。
大河要过去拉她,却被她挣开,只说,“别拉,还要喝。”
桌子上摆八个酒杯,空两个还满着六个,她伸手去端起杯满,摇晃着迟迟不入口。
群人都吆喝着哄她,“喝完!喝完!”
秀秀同事凑上来跟大河说通,大意是秀秀先前与中间那个富商欧大哥划拳输不少。
到年底时候,工友们总是非常忙,忙着干活儿,也忙着找老板要工钱。
大河没有这方面烦扰,他是长期合同工,每月来去送货,固定工资,按月发放。唯烦扰是老打不通秀秀电话。他倒不是每天不与秀秀说话就发慌,而只是秀秀她妈和大伯将秀秀托付给他,他总要肩负起检查她安全责任才行。
他开始以为秀秀是不是出事,连夜坐车去她按摩城寻她,她却好好地在工作,并且告诉他别操心,她只是手机没电,或者忘记交电话费。
如此往复几次,大河没有办法,只有多要秀秀同事电话,每次找不到她,就打给她同事,而她同事总是告诉他,没事,秀秀在工作。只是那口气总是听起来有些奇怪。
及到十二月天夜里,大河打给秀秀询问平安,没接,于是打给她同事,那女同事却让大河快来,说他们今日休假,群同事在外面玩乐喝酒,秀秀喝醉。
“多少钱给。”大河镇定地说。
秀秀同事挑眉,报个数目。
大河愣下,直来直往脑子里绕好几个弯,然后恍惚地觉得自己进入个虚幻世界,连在那边摇摇晃晃秀秀都不真实起来。
那些钱,他并不知道这对这房间里有些人来不算什,却是他大半年工资,他弟弟年学费生活费。同样应该也是秀秀大半年工资。她是怎输出去?
他在这边全然惊讶。而秀秀同事赶快又告诉他,欧大哥跟她们只是玩玩,他输罚钱,而她们输从来都不用真罚钱,只是得喝酒,输得多喝得多,喝完这排酒就算。
大河急匆匆开工地车就往她说地点跑,临到地方,发现那是个灯红酒绿酒吧,群人在里头群魔乱舞,他穿着洗得发白防寒服,鞋子破旧,门口保安不让他进去。
他口拙解释,保安怎都不让,并且认定他是个穷鬼工人,出口不逊,问候他妈老汉,大河火气上来,差点与保安推搡起来。正这时秀秀同事与个小伙子出来。
那小伙子上前跟保安打招呼,边说边递根烟,“老哥,误会误会,这人是们朋友。”
那保安似乎与小伙子认识,怒气冲冲地抱怨几句,就让大河进去。
路穿越魑魅魍魉,走到尽头间包间。大河推门进去。就见秀秀穿着个低胸小裙子,正与另外几个小伙子小姑娘闹成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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