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要拿脑袋去撞石头就被黑毛只手拽着拎回来,屁股上啪地挨巴掌,“小蠢货,发什疯?!”
小山猫在他怀里竭力挣扎着,整个脑子都轰隆作响,它吃它吃它吃——
“啪!”又巴掌打下来。
它彻底老实,脱力地趴在黑毛怀里动不动,然后就簌簌地发着抖哭起来,边哭边蹭上去胡乱地舔黑毛变扁扁脸。
“哟,醒?”门口有个影子说,翅膀扑腾飞进来,是只小巧玲珑麻雀,“答应每天给家鹰儿抓耗子呢?”
再醒来时候,好像天没亮,四周都是片黑。
它挣挣脑袋,从桎梏里略微抬起头,这才发现是被盖在堆芭蕉叶下头,密密麻麻,差点被捂死。
它迷茫地四处看看,发现这是个石头砌简陋小石屋,屋外头片绚烂阳光,绿草葱荣。
它软绵绵地伸爪子想去摸索光方向,然后光线就被拦住,个穿着黑色长衣人类,右手抓着只山耗子,弓腰走进来。
它警觉地往后缩缩,那男人也愣住,然后快步走过来,只手掐着它后颈皮把把它拎起来搂进怀里,沙哑着声问,“小蠢货,醒?”
答应妈咪照顾!呜呜呜……”
……
小山猫在迷蒙混沌中闻见鲜血气味儿,下意识地伸舌头舔舔,满嘴都是它喜欢新鲜甘甜味道。
它满足地呜咽声,闭着眼无意识地、吃力地继续舔舐起来,舌尖触到新鲜肉块,却没有力气咬进嘴里。
眼睛上热热,像是被人亲下,接着嘴巴被捏开,撕得小小肉块被塞进它嘴里。
黑毛随手把那只奄奄息山耗子丢过去,那麻雀便扑腾着飞过去,爪子捞,轻而易举就把那只比它大两三倍耗子拎起来。边飞边看不过去地作个评价,“管管吧,都哭成这死样儿。”
黑毛丢个石籽儿去砸它,麻雀扇翅膀飞远,声音远远地在树林里盘旋,“你妈王八兔子,别以为老子打不过你!”
小山猫昂着脑袋呆呆地看他老会儿,艰难地伸长脖子舔舔他脸,舔到熟悉兔子味儿,这才确认他是谁似,撒娇地呜咽声,把脑袋塞进他怀里。
然后它猛地抬起头——熟悉兔子味儿!
它在意识模糊中吃到那些……
它瞪大金灿灿眼睛,猛然间慌乱起来,伸着无力爪子、软绵绵地去扒黑毛空荡荡左边袖子,牙齿咬着衣服撕开,然后就看到结血疤——失整只左臂,断口参差不齐肩膀。
它呆在那里,蓦地发出声凄厉嘶叫声,眼睛瞬间变得赤红!
求生欲望令它竭尽全力地点点地缓慢地咬着,然后艰难地咽下去,满足地咂咂嘴,下块又喂进来。
点点地吃好久,身体点点地暖起来,麻木知觉重回,这才感觉到肚子上痛楚。那痛,就像被黑毛大畜生狠狠地踹过。
混蛋……你混蛋……它迷迷糊糊地想着,委屈地淌滴眼泪。
脸上又热热,从眼角淌出来水珠被温柔地舔掉。
它无意识地晃晃爪子,断裂指甲勾到近在咫尺块布料,就挂在上面不动。身体里片温热,像有什东西在周身缓缓地流淌,它沉沉地又睡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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