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大兴立刻翻过身捂着肚子叫痛。
“行。”步重华冷冷地吐出个字。
然后他回过头,在众目睽睽之下吩咐廖刚:“——公安局门口寻衅滋事,把他带下去,关隔
年大兴从刚才就直紧盯着吴雩,满脸掩饰不住难以置信,如果仔细观察话就会发现那其中还有丝恐惧。不过这时候周遭议论纷纷,他也随之反应过来,抱着肚子就开始在地上打滚:“警察打人啦!还有没有天理王法啊!就欺负们老百姓呀,欺负们没钱没势……”
哭、喊、打滚撒泼闹成团,不远处驻足观望技术队王主任终于忍不住:“卧槽这家子是什鬼,撒泼撒到刑侦支队头上,还不赶紧找治安拉下去?!”
旁边痕检赶紧把他拉住:“主任你冷静点!你不经常带头人身攻击步支队吗?”
王主任怒道:“攻击是攻击,那也不能给外人攻击啊!”
不管事实内情如何,警察在支队大门口跟被害人家属动手,首先就落理亏,如何处理全看领导愿不愿意去保——步重华皱着眉看向吴雩,两人视线蓦然隔空相撞。
叫声!
众目睽睽片死寂,没人敢相信自己眼睛,接着孟昭头嗡声就大:
“吴、吴雩!这里有监控!”
范玲哆嗦着瘫倒在地:“杀人啦!警察杀人啦!”
“四里河这个案子按照您吩咐,水上派出所已经针对凶器和凶手逃跑路线展开搜索。但当天降雨量险些让南城内涝,四里河直通渤海,流速非常快,水上派出所反映在案发附近打捞出凶器非常困难。另外,下游两岸也没发现凶手爬上来逃走痕迹,即便有脚印,应该也早被,bao雨抹平……”
吴雩脸微低侧着,那姿态仿佛像平常样局促拘谨,但仔细看话却能发现五指在身侧微微发抖。他眼梢向上斜挑,似乎在紧张地打量步重华是什反应,这个角度显得他眉骨格外深刻,下颔绷得极紧,鼻梁与侧颊都显出种玉石般坚硬质地。
步重华并不熟悉他这种神态,但此时此刻却能奇异地察觉到他情绪——这个人正唰地竖起身尖刺。
他甚至没能掩饰住平时隐藏得很好敌意。
“你怎样啦?你怎样啦?”范玲手足无措地摸索年大兴,然后屁股瘫坐在地,采取自己最熟悉最本能处事方式——拍腿大哭起来:“可怜萍萍呀!现在怎办啊!命苦啊!……”
人人敢怒不敢言,孟昭挡在吴雩身前想求情,张几次口都没敢出声。步重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,问赖在地上年大兴:“你还能站起来吗?”
廖刚紧跟着步重华踏出电梯,汇报声突然被前方传来喧杂打断。两人同时抬头,步重华猝然声厉喝:“住手!”
连滚带爬往前扑范玲呆住,年大兴嚎叫也戛然而止。孟昭正推着吴雩让他快走,闻言整个人惊跳起来:“队、队长?”
吴雩瞳孔骤然紧缩。
场面登时片僵持,步重华大步上前,所有人下意识地给他让开条道:“怎回事?”
“是他先动手!”几个值班警察反应快,抢先七嘴八舌道:“被害人家属闹着要抓组装厂老板要赔偿,这人还想打他老婆……”“砸会客室!还动手打小吴!”“对对是他先动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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