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还是谨慎
点，这种有背景有前途
‘领导’，既没经历过事，又自视甚高，还指不定牵扯着多少利益关系呢。”
“……知道
。”吴雩终于慢吞吞地说，“下次定跟组织汇报。”
步重华鼻腔中发出声轻不可闻冷笑，正当这时放在窗台上充电老式诺基亚叮当响，来短信——是林炡。
步重华象征性地向后退，吴雩迟疑下，才拿起手机点开，原本只打算视线匆匆掠，霎时却顿住：“什
？”
短信是林炡发来简短几句话：【今早查到，本来想给你看，刚才没来得及】。短信下面有个jpg格式附件，点开是张十分清晰国外博物馆拍摄图，顶狰狞骷髅头放在铺着黄色丝绸展柜中。
窝里，在这近距离堪称是居高临下：“告诉你，要真是另个只讲原则张博明，当初在公安局里你对着摄像头把年大兴脚踢飞到墙上时候就该办你！”
吴雩手扶着窗台向后仰身：“你……”
“倒是你！手机违法安装反追踪程序，个人追着年大兴就往没监控地方跑，当时你其实是打算干什，你敢告诉吗？！”
“……”
“——要是真不讲情面，”步重华轻而严厉地俯下身，两人距离不过咫尺：“昨晚现场那把沾着你指纹匕首，现在就不该锁在办公室，而是已经交到市局监察委，你还能好好地站在这儿对心理动机分析来琢磨去？！”
吴雩顾不上刚才争执，立刻把手机递给步重华：“这是五零二案市局复原骷髅头像？”
步重华看，心里顿时咯噔下，确实是！
这骷髅头因为年代久远原因，已经完全变成酱黑色，通体雕刻着虽然模糊不清，但仍然能隐约看出精致花纹和符号。它眼眶、鼻腔和牙齿都有不同程度磨损，从眉骨以上被截断，颅内垫着也不知道是黑布还是铁器东西；前额和太阳穴左右两侧分别衔接着三块有弧度长方形骨片，骨片上雕刻着极其精致图案，但因为拍摄角度原因只能看清前额。
而被切掉头盖骨，就像瓜皮帽样盖在这三块骨片上方，“帽沿”边缘是圈小骷髅头链接起来雕刻。“帽子”上密密麻麻刻着无数花纹，哪怕极目观察，也只能勉强辨认出天灵盖上是两个骷髅互相纠缠，手持法器，作舞蹈状
空气紧绷得可怕，只能听见彼此呼吸压抑起伏，吴雩搭在窗台上手指用力到发白。
不知过多久，他终于不易察觉地软软，嘶哑地开口道：“……谢谢步队，没有拿你跟张队比意思。”
步重华死死盯着他乌黑眼睛，许久才终于开恩般起身，针扎般压迫感随之轻，但严厉却不减半分：“你最好记住。下次如果再敢不跟打招呼，个人追出去扛事，就没这好说话。”
可能因为逆光原因，吴雩瞳孔格外幽深，脸颊又泛出青白，神情看上去有点奇异。他直勾勾望着步重华眼睛不吭声，似乎想透过那眼球从他脑子里挖出点什，但又摸不着方向。
明明是很僵持情景，步重华却在刹那间感觉到他心理活动——他在想：“这姓步跟可不是同个世界里人。他到底有几分好心？还是纯粹控制欲作祟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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