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能告诉
？——那贱人藏藏掖掖
，才不肯说。”刘俐撇着干裂流血嘴角，又哼地轻蔑
笑：“但她偷
电脑，偷钱，得把损失弥补回来，所以找好久好久。她箱子、水桶、床铺、地板……能找地方都找，除那堆破烂之外什
值钱东西都没发现，她定是在骗。”
步重华问：“郜灵失踪前，你偷偷翻找过她东西吗？”
“失踪前？没有……没有，她看得太紧，没机会。”刘俐眼神直直瞪着前方，仿佛对虚空中并不存在贱人满怀愤恨，说：“定是她把宝贝拿出去卖，被人抢杀，定是。”
这疯疯癫癫女孩其实有可能说中部分真相——郜灵坚信自己能做成笔“大生意”，于是躲开监控偷偷跟什人约好去交易，却被人黑吃黑杀灭口，倒符合警方侦察到现在发现系列线索。
但为什她要带走刘俐旧电脑和五百块钱？
刘俐没动静。
吴雩换种方式：“是不是还有其他人想害她？”
“害她？”刘俐突然像被惊醒似，呢喃道：“害她？”
她神经质地呵呵起来，那声调里满是嘲讽：“谁想害她？干嘛害她？们都是贱命，都是这个城市下水道里贱骨头，有钱有势人随便碾把们就死。也就郜灵那贱骨头认不清现实，还做梦说她有‘大生意’，只要做完大生意就能发财——哈哈哈哈哈，发大财，你相信吗？”
——能发财大生意。
已经早就准备妥。
刘俐瘫在椅子里，吸完毒后她整个人仿佛陷入种虚幻迷离状态，脸上黑红青紫，分不清是病态潮红还是刚才真抓出来干涸血。
吴雩坐在刘俐对面审讯桌沿上，十指交叉搭着膝盖，从上而下近距离望着她，声口十分平缓：“郜灵为什这恨父母，她平时真成天都在骂他们？”
“……”刘俐盯着空气，良久才迟钝地点点头：“她说他们没文化，吸她血，要害她。”
“那你没有拿东西又是什呢？”
讯问室外人人面面相觑，大家都是办过经济案子，霎时都不由想起离岸账户、电子交易、虚拟货币等系列词汇
讯问室外人人脸色都变。
“让老王出两个理化员，带人重勘郜灵家。”步重华秒钟都没耽误，按住蓝牙耳麦低声吩咐：“墙缝、地板、天花板隔层全部打开重检，另外注意提取检材看是否有任何化学反应，尤其是……d品残留。”
孟昭心知肚明：“是！”
名刑警飞奔而出，只听讯问室里刘俐不屑顾地扬起头：“她哪有值钱东西做生意？都找过，到处都找过，根本什也没有。”
吴雩望着她，时不知该说什，这时审讯桌后步重华沉声问：“郜灵有没有提过那到底是什样生意，你是不是经常翻找她行李？”
“……那个东西……”
刘俐无意识地重复，视线聚焦不起来，半晌才听她声音仿佛在飘：“那个东西也不知道，见都没有见过……那贱人每天都像在做贼，喜欢把桶挂在门后，跟她说过好多次都没用……”
“她把桶挂在门后，是因为有人进来可以立刻发出动静吗？”
刘俐发呆半晌，点点头。
“她有没有说过她在防着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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