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嘛，自拍呢？”
“……”
吴雩张
张口却没发出声，步重华指指外间，简单明地解释：“楼上淋浴头坏，特殊情况没办法，给
挤
下。”
吴雩抓起毛巾：“不
廖刚：“！！”
廖刚如遭雷亟，眼睁睁望着小桂法医咣咣咣推着铁架床跑，失魂落魄转身，差点当头撞上步重华，只见他上司满脸寒霜密布，正边快步经过边反复嗅自己
衣领和双手。
廖刚立刻个哆嗦从脚后跟打到天灵盖，忙不迭扑上去：“老板你慢点，老板小心台阶，老板你是要去洗澡吗？等等等……等给你放洗澡水，这就脱去给你搓背！！”
步重华蓦然立正陡转，三八六十度硬生生绕开廖刚，冷冰冰丢下个字：“滚。”
廖刚：“……”
津海市南城分局,刑侦支队大楼门口。
排警车风驰电掣开进门,为首那辆牧马人SUV在刺耳摩擦声中戛然而止。车身尚未停稳,步重华已推门而出，手摘下墨镜，脸色森寒沉郁：“从母体到胎儿安排两组尸检,立刻给市局打报告请法医所主任出马坐镇，看能不能提取出精液跟胎儿做DNA对比，廖刚去告诉王九龄,最迟明天必须出尸检报告。孟昭！”
廖刚忙不迭奔向技术队大车,远处孟昭从台阶上飞奔而至：“步队！”
“刘俐怎样？”
孟昭半走半跑跟着步重华，被车队尸臭味熏得脸色发白：“市院急诊说已经稳定下来,再观察两天可以转给治安，好几个单位都打电话来求们要这个指标……”
·
哗——
淋浴间里水汽氤氲，吴雩直直站在花洒下冲好几分钟，才疲惫地呼出口气，感觉全身黏着不去腐尸气味稍微淡些许。
今早出现场所有人跟所有狗，都已经各回各科室各找各爹妈，哭着喊着汪汪吠着洗澡去。廖刚蔡麟这样没有直接被尸水喷溅到，还能火速奔去祸害市局边上那个快捷宾馆，像吴雩这种重点污染对象那就是生化武器级别，只能先赶紧来支队值班室将就洗把，否则出分局大门都有可能被人当成反社会分子抓起来。
吴雩伸手抹把水汽氤氲镜面，正凑近观察自己头发上是否还沾着人体组织，突然只听咔哒声，淋浴间门开，赤裸上身步重华应声而进，霎时两人隔着透明塑料帘面面相觑。
“组人找她组人找洗浴城,问郜灵平时都跟哪些异性接触，实在不行把那洗浴城扫！”
孟昭立刻闭嘴答声是,干净利落奔向分局大楼。
技术队大车后门咔哒打开，尸体蒙着层白布，被放置在铁架床上,小桂法医边亲手推车钻出来边马不停蹄吩咐：“快准备解剖台,新风系统开到最大档，火速去总务处领打防毒滤芯，告诉那几个实习生谁不穿防护服谁明天就不用来，gogogo！”
廖刚俯身在白布边，跟着铁架床溜小跑,边跑边带着哭腔碎碎念：“对不起你啊姑娘，不是故意滑那下，咱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，等下班就去给你买纸钱，今晚要找就去找那害你孙子好吗……”
“没——用，告儿你没用，今晚肯定去你家站床头。”小桂法医把白布从他手里扯，冷嘲热讽道：“准备跟你下个月奖金说拜拜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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