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朋友，同学？”郜伟又抹
把眼泪，想想之后摇摇头：“没有，这个真没有。她脾气古怪得很，主意大得很，
个人来个人走地，自己就跑，嚷嚷着要去打工……”
熊金枝陡然爆发出尖利
大哭：“
苦命女儿啊！！——”
坐在电脑后噼里啪啦做笔录内勤小姑娘撇撇嘴，句几不可闻“哭有屁用”刚要吐出来，突然被孟昭轻轻碰胳
孟昭木着脸问：“她离家出走前，有没有任何提及自己赚大钱、做大生意念头？”
熊金枝捂着脸呜呜哭，郜伟不假思索：“有，有！”
满屋子人精神振。
“她说她要去打工！”郜伟认真地说：“说你打工也知道把钱寄回来，看别人家闺女都知道寄钱帮家里养弟弟，她就闹说们吸她血，要跟们断绝关系！说这有什
好断绝关系，家家户户不都是这样吗？还不是你亲弟弟？！”
“……”满屋子人低下头，刚才提起精神劲下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这样啊？她到底招惹什人啊？”“苦命女儿，苦命琳琳，是谁害死你呀！”
……
突然阵放声嚎哭从门缝中隐约传来，步重华眉头拧，起身去开门：“怎回事？”
对年约四十来岁打扮乡土中年男女在走廊上痛哭流涕，这时正值下午换班，人流量最大时候，来回警察都忍不住驻足多看眼，议论声夹杂着尖利大哭震得人耳朵发痛。内勤民警正手忙脚乱不断劝慰他俩，见步重华从办公室披衣而出，急忙迎上前：“步支队！”
步重华打量着那对夫妻：“什人？”
熊金枝哭哭啼啼道：“都、都是前世作孽，都是孽啊！”
郜伟通红着眼：“嗨呀！琳琳都死，还说这个有什意义！”
“这个人，”孟昭将李洪曦照片推到他俩面前：“你们见过吗？”
熊金枝捂着脸嚎啕大哭，郜伟仔细瞅好几眼，把头摇得拨浪鼓似：“不，不，没见过，不认识。”
“郜琳琳平时有没有任何走得近朋友，同学，或者是社会人士？”
“五零二被害人郜灵父母，亲戚看到认尸公告，嘉瑞县公安局刚派车把他俩送过来。”民警手挡着嘴小声说：“刚从楼上太平间下来，到这儿大概是忍不住——劝都劝不走……”
“带会客室，待会就过去。”步重华沉声道：“别堵在值班室门口哭，人在里面补觉。”
民警立刻答声是，赶紧跑回去。
郜灵原名郜琳琳，嘉瑞县葛城山丰源村人，父亲名叫郜伟，母亲叫熊金枝，两人都是初中文化水平农民，家里还有两个十三岁和十岁弟弟。个多月前郜灵离家出走后就跟父母断联系，直到南城分局综合刘俐和李洪曦两人供词，让嘉瑞县公安局下属各派出所加大力度宣传认尸公告，才大海捞针似捞到她原生家庭。
“——她气性大，她气性太大！”郜伟坐在公安局会客室长桌后，抹着眼泪叨叨：“她看人家高中开学就跟闹，要去上学，说你念也念不出个清华北大来，还不如省钱供两个弟弟，但她就不干。们家苦啊，要不是当年生她是个丫头，哪能后来生男娃连牛都被那丧良心牵走，砖房都给人扒？们家苦啊……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