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雩无声地点点头，似乎也有些头疼，问：“那……现在怎
办，回去审郜灵
父母？”
这是不可能，首先警方没有真凭实据，不能用强制手段审讯被害人父母；其次郜伟和熊金枝明显是有备而来，
切旁敲侧击询问都不会收到任何效果。
更棘手是，这对夫妻是在高宝康失联、李洪曦被捕后才出现认尸，这意味着其背后邪教组织已经意识到自己进入
警方视线。现在针对郜伟熊金枝采取任何调查，甚至丝毫态度转变，都会直接导致打草惊蛇后果！
步重华吁口气，说：“得回津海继续挖，挖李洪曦财务状况，高宝康社会关系，以及人骨头盔来源背景。那值钱件东西，不可能突然无缘无故出现在津海市，不管‘巴老师’等人是想把它卖掉还是带走，背后都必定还有连串犯罪行为没被警方挖掘出来。”
吴雩若有所思地活动下僵硬肩颈，步重华看着他，少顷只见他停下来，坐在床上摇摇头。
前，他在找什东西？
步重华坐在床边回过头，吴雩盘腿坐在他身后，只手还拿着矿泉水瓶；两人相对而视，彼此都从对方眼底看到那个呼之欲出答案。
“那个人骨头盔，”步重华轻轻道，“也许就是郜灵带走‘大生意’。”
房间里安静得可怕，许久吴雩终于慢慢拧上瓶盖，用力揉揉眉心：“郜灵跟那帮人到底是什关系？”
步重华说：“过灵床。”
“
跟你们条子想问题方式不太样。”
“……”
“郜灵老家嘉瑞县离宁河不远，从这里开车过去，单程最多半天。”他向步重华挑下眉角，修长浓密眼睫末梢掀起勾弧度，有点鼓动意思：“
吴雩没明白。
“你记得说过什？大凡组织起邪教人，都跟几个目脱不开关系：金钱，女色，控制欲。全能神教也不例外。过灵床是他们拉拢新成员种手段，让被洗脑控制年轻女性跟人发生关系，假说这样能传达神旨意，达到灵体合效果；而那些女性大多来自组织内部成员妻女亲属，基本没受过什教育，以乡村地区背景居多。”
步重华打开邮件里笔录，前几页是刘俐第次接受询问，也就是在南城区分局d,y发作那次：“从最早开始接触刘俐时就隐隐有所怀疑，为什郜灵总在她面前骂自己父母‘吸血、没文化、要害她’？如果说吸血能勉强理解成叫她以后打工赚钱养弟弟，没文化和要害她又是什意思？这跟般女孩子对原生家庭重男轻女控诉似乎不太相同。随后孟昭几次去医院找刘俐谈话，发现只要她提起郜灵，反反复复都是这几句话，其中对父母‘没文化’控诉是出现最多，甚至远远超过不让她上学怨恨。”
“——郜伟和熊金枝做什，让她咬牙切齿痛恨他们没文化？个十六七岁远在县城小姑娘，导致怀孕前到底跟居住在津海市李洪曦发生多少次关系？家人同住在个屋檐下，未成年女儿这长时间异样，她父母当真点也不知情吗？”
步重华扬手把手机丢在床单上，冷冷道：“从第次见到那对夫妻在公安局走廊上哭得撕心裂肺那时起，就开始怀疑他们不对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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