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力在安静空气中加速集聚,形成难以想象恐怖负荷,李洪曦不堪重负地垮塌下去,终于语无伦次地开口:“……是在个洗——洗浴城认识这个人。”
结合这帮人德行来看,倒点也不奇怪。
“大概是去年五后,最开始他只是个点——点小姐。们混狼圈会保持定联系,哪里进新人,哪里姑娘活好,互相之间会拍视频交流,才能在第时间得到资讯,有时也会私下组团块出去。这个姓巴不仅视频多,看着人也很热心,所以后来跟他组团出去过几次,慢慢就熟悉起来。”
李洪曦急促喘气,干涩咽喉用力吞咽下,沙哑道:“不知道他叫什,只知道他姓巴——这也很正常,狼友之间基本都不用真实姓名,所以就没多问。他大概看经济优裕、出手也挺大方,渐渐就挺愿意把当朋友,介绍信这个——这个教,说里面姑娘鲜嫩,干净。”
廖刚个男人都有点想呕感觉,这时蓝牙耳机里传来步重华平稳简短提醒:“注意你表情。”
啪!几张照片被丢在审讯室铁桌上,孟昭拉开椅子坐下,调侃道:“怎样李经理?有没有感觉自己应该多去去健身房?”
公安局讯问室不比检察院,室内唯光源是被固定在铁桌上那盏台灯,惨白亮光映照在照片上,将赤条条纠缠肉体照得越发花白,沉浸在陶醉疯狂中人脸和此刻李洪曦骤然惨青脸色形成鲜明对比。
孟昭几乎是饶有兴味地欣赏着他表情,然后略微凑近,神秘而缓慢地字字问:
“或者你更习惯被人尊称自己那个中二教名,是不是,‘洪水先驱’?”
这四个字仿佛当头砸下判决书,李洪曦向椅背倒去,嘴巴像触电般不断颤抖,半晌才挤出句:“是……是被诱惑!不是主犯,是被诱惑!”
“咳咳!”廖刚清清嗓子,冷淡地道:“你不仅只去丰源村吧?”
“对,对,开始他们有好几个集会地点,津海市区内对来说更方便点。但去年年底国家集中打击这个教,好多‘接待家’都给抓起来,慢慢就只剩下丰源村个固定据点,姓巴说那里人老实,隐蔽,警察也想不到要去那偏僻乡下抓……就是在那时碰到郜琳琳,她父母是丰源村‘排长’,她家是那块儿‘接待家’。”
李洪曦浑浊眼睛里射出丝期待光,似乎想从廖刚和孟昭脸上找出对这条线索兴奋或重视之情——但他失望。
审讯室单面玻璃外,步重华对蓝牙耳麦
“噗嗤,”廖刚坐在孟昭身侧翻开笔记本,鼻腔中哼笑:“进们这间‘刑房’十个有九个都说自己不是主犯,但是不是主犯最后可轮不到你自己说算。来吧洪水先驱,告诉们你是怎认识‘巴老师’?”
这是步重华事先教给他审问方式,先行步把巴老师进入警方视线事实抛出来,以更主动方式抢占先机,让李洪曦下意识觉得自己并不是警方唯消息来源。
这对加速瓦解他最后防线是有定积极作用。
果然李洪曦听到巴老师三个字时候整个人颤:“你们!你们是怎——”
廖刚面无表情注视着他,没有任何要开口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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