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月九号郜琳琳遗体被发现闹上热搜后,刁建发急欲打探消息,于是和你起来到分局找‘提供线索’。你给灌输大篇所谓天授唱诗人、西藏转世灵童说法,再度试图将侦查思路引到活祭上,并尝试说服相信高宝康有可能因为被人骨头盔控制,才在杀死郜琳琳之后又发疯随机杀害年小萍。现在想来,你当初那番话真正想掩盖,与其说是郜琳琳被害原因,倒不如说是年小萍。”
步重华略微向前倾身,锋利眼角略微抬起:“——关于年小萍为什死,其实你根本就心里有数,对吧?”
陈元量嘴角撇,层叠法令纹中流露出嘲讽:“你太异想天开,步支队长。这只是你毫无根据猜测而已,请问有任何证据能支撑这项项指控吗?”
步重华说:“五月九号那天监控视频可以清楚看见你带着刁建发同来到分局门口,可以解释下吗?”
“是,带他来又怎样?来之前就在电话里说过,关于人骨头盔新发现资料是‘学生’找到,怎知道他别有用心呢?”
师’五零二案嫌疑人刁建发。现场搜查及手续工作正在进行,刚让人先行步把嫌疑人带回南城分局,很快就能到!”
——讯问室昏暗安静,挂钟在墙上发出单调滴答声响。法制科老钱、公证员和书记员等人坐在长桌后,各个屏声静气,半丝声音没有,只有电脑屏幕荧光幽幽映着他们紧绷脸。
“知道,”步重华简洁道。
步重华挂断手机,抬起眼睛,铁桌对面陈元量木着老脸声不吭。
“您没有任何想要主动交代,是吗?”
——原来当初埋下引子是在这儿等着。
这是要把所有赃都栽到刁建发头上意思。
“那们来聊点有证据。”步重华毫不意外,吸口气,翻开面前大摞案情材料,抽出几张打印纸轻轻扔在陈元量面前。
——那竟然是经侦连夜抽调出来银行流水单。
“前年年中,个开户地佛山私
陈元量耷拉着松弛眼皮,仿佛尊糙刻出来石像般端坐在那。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褪去古板迂腐学究表象后,老迈阴鹫气质从他重重皱纹中散发出来,隔着这远距离,都足以让人感觉到丝丝阴冷。
“当初你步支队问人骨头盔来历,主动提供专业所长信息和线索,现在你们说学生牵扯到命案,又主动把他名字和地址告诉你们。不知道你还想让主动交代什,或者你有任何证据,能证明跟那两个小姑娘死有关系?”陈元量嗤笑声,说:“如果你有,倒真期待你拿出来给看看。”
步重华直望着他浑浊老眼:“你不觉得晚上睡觉时那两个小姑娘就站在床头盯着你吗?”
“……这跟有什——”
“你是退休返聘人员,不需要每天坐班,实际上你平时半个月都未必去趟办公室。但五月三号骷髅杀人案满城风雨后,你预感到警方迟早会向社会征集线索,便开始天天去研究所守株待兔,功夫不费有心人,终于等到第次带人上门请教——如果那天你不在研究所里,接待员是会安排联系其他专家,你也就错失接近警方套取信息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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