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大业?”老姜敏感地打断他。
“还能是什,你说他费尽心机套住个城市独生女是为什?”刁建发嗤笑道:“他私下都不管他老婆娘家叫岳父岳母,管他们叫‘绝户’。”
老姜家也是独生女,闻言翻个巨大且毫不掩饰白眼。
“不过他这样人是们最爱吸收,跟肥羊没什两样。因为怕人说他小气,所以格外充大款肯花钱;又恨不得上尽天下女人,报复她们嫌贫爱富物质虚荣。其实他哪敢去‘报复’城里女人?分分钟闹独立给他看。还不是憋着股气去找郜琳琳这样乡下女孩子。”
老姜冷冷道:“是你牵线他认识被害人郜琳琳?”
“是,认识郜琳琳,睡过她。”刁建发坐在审讯椅里,无可奈何笑声,说:“是她父母同意,怎着?算强*吗?”
步重华隔着单面玻璃坐在监听室里,外套搭在肩上,手撑着额角。只见刁建发话落地,审讯室里几个刑警明显都有点想揍他意思,但勉强压制下去。
“你在全能神邪教中具体职务是什,直接上线和下线分别是哪些人?”主审刑警严肃问。
主审刑警姜文国年纪比较大,过两年就该退休,为人古板得有点过,是那种看见蔡麟蹲椅子上吃饭都会批评他两句人,平生最讨厌就是刁建发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罪犯——要不是步重华现在就坐在外面盯着,刁建发说完第句话之后,被铐姿势就定不会像现在这规整。
“你们想让提供教里情报和更多犯罪人员对吧,”刁建发无所谓地道:“行,是八九年前经朋友介绍入教,因为开酒吧人脉广,路子比较活,所以晋升得快。既然被抓也没什好瞒,你们给张纸笔,现在就能把津海下属县城教会分布和主要组织图画给你们。”
“是,最开始信这个是熊金枝,然后姓郜家人都信,在他们村是信得最
“……”老姜愣几秒,示意书记员给他找纸笔,解开刁建发右手手铐。刁建发也不含糊,直接拿笔就在纸上唰唰写画起来,许久后真画出张简略网状分布图,主要人员及职位、除丰源村外其他几个城镇“接待家”地点都清清楚楚列在上面。
“这样算主动配合,戴罪立功对吧?”
老姜迟疑,耳机里步重华沉声道:“算。”
“算,”老姜心里定,将那张纸递给同事示意送出去,又转向刁建发:“你是怎认识李洪曦?”
“李洪曦那小子八成有性瘾。”刁建发摇头哼笑起来,派轻蔑之意:“大概去年五小长假前后,无聊跟个狼圈朋友出去聚会,在洗浴城里碰见他。这小子老家说是县城,其实就是农村,穷得要命又爱生,不知道丢出去几个才生他,砸锅卖铁才供到研究生毕业。大概因为心里还是自卑,又不敢不奉承学历高能赚钱老婆,久而久之心理就扭曲,边标榜自己是凭真本事奋斗上来,孝顺节俭老实人,跟靠啃老靠拆迁津海本地人不样;边又暗暗地忌讳人家说他出身低,老家不是城市户口。他唯长处大概就是皮相还能看,又会对女人甜言蜜语,哄得他老婆以为是真爱,他倒觉得自己这是在忍气吞声,蛰伏以谋大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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