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雩放下心来，拆开筷子递给他，步重华嘴里随意似
唔
声，说：“你别走，跟这
起吃吧。”
“你吃香菜吗？”
“不吃。”
吴雩刚打开店家附赠小盒香菜碎：“你这个拿香菜汁洗澡人竟然不吃香菜？”
“
只有在种情况下才会拿香菜洗澡，就是遇到高腐时候。久而久之养成条件反射，香菜味道意味着要出现场，意味着会遇到高腐。”步重华说：“所以建议你也不要吃，兆头实在不吉利……算。”
“回去干嘛？”
精英阶级脾气还挺大。吴雩想想又问：“那……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啊？”
步重华挪开目光硬邦邦地：“不用管，忍两顿就行。”
吴雩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吴雩嘴角微微抽搐，似乎想转身离开，犹豫下又没动。步重华冷冰冰瞅着他，就等着看他是走还是不走，少顷终于听他犹豫着咳声，说：“……那给你订黑鱼蒸蛋，你要不要勉强吃两口？”
目前接到各种线索上百条，但大部分都跟五零二案扯不上关系，剩下暂时还在排查！……”
……
“高宝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，看这个案子现在谁敢结？！”步重华站在窗台边，背对着敞开支队长办公室门，手拿手机贴着耳朵，另手扶在后腰上，冷静强势语气中夹杂着丝焦躁：“刁建发等人落网只代表郜琳琳沉冤得雪，年小萍被害原因却根本没头绪，人骨头盔怎
可能就这样人间蒸发？李洪曦在保护刁建发，刁建发在保护陈元量，这帮人背后连串犯罪事实刚浮出水面，不可能再眼睁睁看着它们沉下去！”
最后几句话响得近乎呵斥，吴雩皱着眉头从自己座位上起身，走到他办公室门口，又迟疑着站住。
“你听着，只要48个小时拘传期没到，就轮不到以外人说话！”手机那边不知道说什，步重华字句道：“不管年小萍是什人，家里还有没有半个亲戚为她奔走，只要她死在辖区里！就要查到底！”
吴雩已经把香菜碎洒在自己蒸蛋上，闻言揶揄地瞅他眼：“你这当领导竟然还
刹那间步重华表情似乎有点空白。
吴雩从自己座位上拎来个外卖袋，里面是两盒模样黑鱼蒸蛋配白饭。碧绿葱花洒在嫩黄蒸蛋上，剔刺后雪白肥嫩黑鱼柳浸在蒸蛋中，刚打开就热汽扑鼻，在灯光下反射出颤颤巍巍光泽。
“吃吗？”吴雩试探问。
“……”步重华喉结滑动下，坐下来淡淡道：“吃点也行。”
冰箱全是有机食品、大脑里有个区域专门计算每口食物热量、家里健身房配备体脂称精英阶级竟然还挺随和。
嘭声闷响，他把手机重重摔在沙发里，结束通话。
步重华还穿着两天没换白衬衣，隐约可见肌肉轮廓和肋骨上束缚带。因为动气牵扯到伤口，他咬牙抻抻结实颀长后背，刚从窗前转身，就猝然瞥见门外吴雩。
“——你杵在那干什？”
步支队长直直站着，眼神生冷，黑发凌乱，薄唇抿紧，看上去有点狼狈，语气也不是太好，似乎还因为什莫名其妙原因而微妙地有点生气。
“……”吴雩试探问：“你不回去休息休息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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