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天前，他向云滇省公安厅提出
个请求，为此愿意以‘马里亚纳海沟’
机密情报来作为交换。”
“——他想在死前亲眼见‘画师’面，想亲眼见证那个单刀赴会，深渊屠龙传奇。”
“如果你不愿意，
们也可以用其他人冒名代替你去见霍奇森，但想你至今都没有见过自己抓到毒贩长
“……”吴雩半只脚定在门外，上下打量他：“怎
这是？”
林炡个字废话没有：“云滇那边出件事。”
林炡与吴雩互相对视，彼此都动不动，空气僵持得几乎凝固。半晌吴雩目光转向宋平，宋平背手而立，沉着地看着他。
长久静默后，办公室内终于响起吴雩沙哑而平静声音：“……可以。先跟步支队请个假再走，稍等。”
他摸出手机，刚掉头向外，突然却只听林炡在身后：“等等！”
“哎！您客气！”
实习生挥挥手走，吴雩慢慢踱出物证室，看眼窗外铅灰天色。
已经快下班，不用加班都在赶紧收拾东西准备走人，就怕待会撞上倾盆,bao雨。吴雩站在窗缝前点根烟，深深呼口气，从口袋里摸出那个因为被摩挲无数遍，此刻还带着体温遥控器钥匙。
他低头时候，玻璃窗隐约映出烟头点红星，以及鼻翼两侧鸦翅般垂落眼睫。他唇角天生向下，仿佛总噙着丝沉默阴影，但随即被袅袅上升烟雾湮没。
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，吴雩五指收，握住钥匙，抬头只见有人从楼道上层探出头，是秘书处：
，没有时间写信。”
“此致敬礼，吴雩。”
步重华收起纸笔，向前座专心开车廖刚瞟眼，镇定如常将回信折两折，放进口袋。
警车如海戟逆浪前行，前方阴灰天幕下，隐约现出连绵不绝港口建筑，那是津海市开发新区。
·
“……”
“你可以和步支队请假，但你先听说发生什事。听完之后你自己决定，想跟谁打招呼都没问题。”
津海上空，乌云翻滚，倏而道闪电划破层云，重重闷雷由远而近。
少顷，豆大雨滴终于噼里啪啦掉下来。
“还记得十年前你卧底时向张博明传递消息，使们抓住那个北美毒贩亚瑟·霍奇森吗？这个人死刑判决被外交抗议数年，最近终于被最高院核准，将于下个月执行注射。”
“——吴警官！许局那儿来人让你过去，正找你呢！”
叩叩叩，门被敲几下。
“进来！”
吴雩动作顿——虽然隔着门板相当模糊，但这声音不是许祖新，是宋平。
他推开门，抬眼果然只见许祖新并不在办公室，宋平正在陈列柜前专心致志观察地球仪，而沙发上坐着赫然是林炡，见他进来立刻站起身，双手垂落交叠在身前，利落点点头：“吴雩。”
南城公安分局。
“在这儿写上时间日期，这儿签个名……行！好嘞！”
吴雩签好表格，从物证室窗口底下递回去，只见值班民警把郜灵黑色书包重新装进透明袋，放回五零二案专用物证纸箱。
“吴警官您看这几张拍得还行吗？”
新来刑事摄像实习生把刚拍照张张翻过去，吴雩看几眼，唔声：“行，谢谢你。回头发给步支队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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