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茶马古道，”技术队办公室里，林炡点开
个类似淘宝
新页面，解释道：“因为国货之光流量比较小，所以搜起来最快，其他几个电商平台还在loading呢。”
如果说马里亚纳海沟是黑暗版eBay，那“茶马古道”就显然是黑暗版淘宝，两者山寨程度不相上下。但与淘宝不同是，暗网电商不需要用明亮丰富美工设计来提高用户黏着度，整个页面白底黑字，最上边是行加粗大标题：【藏密苯教密宗头骨法器文物尸陀林主藏区亲传有缘者入】，然后是行小字：【状态：未售】。最下面是几张商品描述图，拍得非常清晰，和当初市局专家根据何星星描述临摹出来
吴雩从襁褓之后就再也没有跟任何人这
亲近过,他手满是旧伤，掌心里布满
刀片留下细碎疤痕，无数次皲裂十指粗糙不堪。这双手从没有被人这小心而温情地握住，好像知道它们也会感到疼，会感到冷,会曾经因为恐惧和绝望而抑制不住微微发颤。
他咽喉干得发痛，想咽口唾沫，但喉咙里像是堵上酸涩硬块。
——如果这时他主动上前，哪怕只上前步，都会被步重华立刻紧紧拥抱进怀里吧，就像昨夜那绮丽而温暖梦境样。
但当午夜钟声敲响时，切幻境都会褪去，所有伪装都被剥离，人注定要从梦境中醒来；就像灰姑娘跑出王宫，没有南瓜变马车和燃烧着火炉家，她只能强迫自己冲进未知、残忍现实。
“……不需要。”吴雩垂着眼睛，沙哑地说：“
对您没有什想法，但可能曾经给您造成过某些……误会。其实……”
步重华这个人,看上去明明那冷淡无情,但手掌却温热干燥,掌心里有点常年线行动磨出来茧，微微摩擦在吴雩手背上。
“嗯？”他又问遍，追逐着吴雩飘忽视线：“你到底是怎想？”
虽然是追问,但步重华口气并不强硬急迫，相反耐心、温和而恳切，给人种仿佛他们只是两情相悦小情侣,正头挨着头商量婚事错觉。
吴雩低着头,终于闷闷道：“……没怎想。”
“那你躲着是什意思？”
步重华脸色微微地变。
就在这时门外脚步蹬蹬蹬响，迅速由远而近，王九龄急道：“姓步！喂，步重华！”
两人闪电般松手，步重华回头，只见王九龄呼地推开虚掩门，倒愣下：“哎？小吴也在？”
步重华腔邪火霎时冲上脑顶：“你干什？！”
“嘿呀你们过会儿再吃饭，快过来办公室。”王九龄没发现异样气氛，急匆匆说：“林炡在几个电商平台同时运行搜索脚本，刚发现人骨头盔第个出售广告！”
“也……没什意思。”
茶水间里只听见长短呼吸，半晌步重华轻轻地问：“那咱俩就点儿名分也没有吗？”
吴雩不吱声,盯着脚下地面，很久才说：“您是个挺好领导啊。”
真是够,吴雩心想，这种油盐不进、装傻充愣态度应该已经让人恨不得想照脸扇他巴掌。
但步重华没有这做,相反更加地温和，甚至微微低下头将嘴唇贴在吴雩冰凉脸颊边，小声问：“你是不是还需要点时间,来考虑对看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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